墨瀲看著楚晗這般,麵上微微一笑,道:“還有宏承允,等這場戰爭過去了,就放他走吧,已經囚禁了他五年了。”
“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吧!不過這次多虧沒有放他走,鼎泛的士氣明顯的減弱了,不然這場仗五年可結束不了,還會有更多的人葬身在那殘酷的戰場中。”楚晗抬起頭,似乎是安慰墨瀲一般。
“對了,過幾天就是趕花節,我帶著墨延去山下看看吧,總是呆在這山穀裏,他也該認識認識外麵的世界了,畢竟,他的人生,以後也得是他自己決定。”一邊說著,楚晗將背包裏一身衣服遞到墨瀲手裏。
煉藥室裏,墨延將糖葫蘆遞到玄牙子嘴邊的時候,玄牙子早就忘記了剛才這個小混蛋的所作所為,張開嘴吃下一顆山楂,那酸甜的味道讓老爺的眼睛眯了起來,臉上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
“臭小子,你把我害成這樣,是不是也該讓我吃一個?”剛剛接受了玄牙子的診治,宏承允的臉上已經基本上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原本長了水泡的地方,也消了腫,他看著小墨延吃得高興,湊過去問道。
墨延小眼一橫,將手裏的糖葫蘆往身後藏了藏,道:“我娘說讓你離我遠點,這可是我幹爹給我買回來了!”
“嘿你小子!給你買一串糖葫蘆你就叫幹爹了,我還給我你掏過馬蜂窩,給你逮過兔子呢,你是不是應該叫我爹?”
宏承允瞪著眼睛瞧著眼前這個小人,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還真的從他身上看到了溫穆颺的影子,每次這個時候,他心裏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
“可是你做的這些,我回來差點被我娘罰,幹爹總是幫我解圍!”小墨延嘴巴鼓起來,看著宏承允,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腦子裏頓時想起了一個主意。
“你!”
宏承允瞪著墨延,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相比之下,他領著墨延幹的的確沒什麼事,也因為這樣,墨瀲才不允許他靠近墨延。
“大狼!”
“喊我爹!”
宏承允聽著墨延那句“大狼”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伸手揪著墨延的耳朵,大聲的厚了一句。
墨延吃痛,伸手抓不到,便抬腳亂踢,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的,正好踢到了宏承允的陽剛之處,他的手猛地鬆開了。
雖然墨延也隻是個孩子,就這樣也是讓宏承允疼得麵部扭曲差一點跳起來。
玄牙子看著宏承允這副德行,麵上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莫忘穀裏的日子簡單恬靜,卻是過得異常的快,轉眼間已經過了十天,楚晗又帶著打獵的獸皮去外麵賣,順便也添置一些用的東西。
小墨延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對於他來說,外麵的一些都十分的新鮮,更何況楚晗之前就常常給他帶吃的回來,他對外麵的世界就更加向往了。
一路上嘰嘰喳喳,小墨延被楚晗拉在手裏,嘴可是沒閑著,一路上問東問西,糖葫蘆都堵不住他的嘴。
戰爭結束,溫穆颺帶著一隊人來就近的村子勘察民情,卻沒想到正巧遇上趕花節,原本軍隊的行程便被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