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怎麼說呢?造化弄人?
用十年的工資來賭他能不能在十年內覺醒成正牌冥君?
陸城喝著咖啡,看向唐月緋的目光還是那種“老板娘虐我千百遍,我待老板娘如初戀。”唐月緋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惡寒的同時,“嗶了狗了”四個大字更顯華麗。
隻是有一點她還想不通。
那個夜晚血月高懸,她記得她已經死了。
火紅的花轎,哀泣的百鬼。細雪紛飛銀裝素裹,那個男人握著劍在月光下與自己相擁。
他的眼神是那麼悲傷,悲傷地像是要毀盡天地。
然而事實是她辨真假曉陰陽的鬼瞳看不到答案,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創口。她問我是不是被鬼首殺死過一次,陸城張大了嘴哈哈大笑,說老板娘你是不是見鬼見多了產生幻覺了。
真的是幻覺麼?那麼自己腦海中關於百鬼迎親那個夜晚的記憶呢?為什麼一單生意結束,自己記得事前事後發生的一切,也記得那份簽了字的合同,卻唯獨記不起那個最重要的夜晚?
“咚咚咚!”穿過長廊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唐月緋的思緒。她打了個響指,門上的鎖符隨即開合,“請進!”她換成了一副溫和的語氣,然後衝著陸城擺了個凶凶的眼神。
那意思很簡單,“來客人了你小子還不乖乖把座位讓出來!等著讓人家站著麼!”
迅速地會意後,陸城趕忙站起了身,匆忙站到了老板娘的身後靠牆處——那個唐大小姐規定的屬於他的位置。
約兩分鍾後,一個中年男子,即今天的客人,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寬敞卻同樣黑暗的正廳。環視了四周的無光環境後,他的目光很快便停留在了正對麵兩盞落地燈中央,辦公桌前的老板娘處。當然,還有她身後,站在落地燈旁邊充當“活電燈泡”的陸城。
“您……您好!”這位客人顯得很拘束。大概遇到“煩心事”來這邊,又剛剛經曆過入口處那段黑暗長廊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是這種反應。
他的衣著還算得體整潔,唯獨一張白淨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憔悴,以及……瀕臨崩潰邊緣的不安。
“您好!”唐月緋倒是顯得很大方,“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麼?”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向了客廳中央沒來得及被陸城移動的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倒也沒什麼事,”那人小心地坐了下來,雙手因緊張而搓個不停。“那個,我能先問問你們的主營業務是什麼麼?”
唐月緋笑笑,“陸城,你來回答這位先生的問題吧。”
站在旁邊無所事事的陸城突然一愣,心說臥槽!我知道個屁的主營業務啊!你這在坑我的同時也抹黑了你自己的事務所形象啊!
他是真沒想到老板娘居然會如此的信任自己,走來就把關乎一單生意的大事交到了自己手中。怎麼辦呢,閉著眼睛答吧嗬嗬……
“如我們事務所的名字,‘靈異’。上至牛鬼蛇神,下至怨靈術法,隻要不脫‘靈異’二字,都在我們的經營範圍之內。”
畢竟是本科學校的大學生,扯起瞎話來也是有模有樣。勉勉強強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後,陸城不自覺地擦了把汗,霎時間已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無數個讚。
“哦?是麼!”客人的眼前微微亮了起來。“那你們的業務能力呢?”
聽到這裏,陸城不禁冷笑,張口一個主營業務閉口一個業務能力,這是生意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搞業務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