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賀雨璿笑道,“遊戲什麼的肯定是要等天黑才能完成的。要不,咱先去吃個飯?”
聽到妹子的這個提議,第一個說好的就是兩顆眼珠子快蹦出來張凱。
陸城笑了笑,既然這小子這麼積極,那麼這頓飯自然得是他來請客~ 想追妹子還不打算花錢,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好的事?
“行,那就請我們今天的金主張師兄帶路吧~”他壞笑道,眼角的餘光直瞥張凱。
對方鄙視地瞪了他一眼,迫於不好在女生麵前拉下麵子,隻好乖乖的拿出了一副瀟灑多金的貴公子派頭,大大方方的前頭帶起了路。
暴風雨之前的晚餐總歸還是安靜祥和的。
為了充分拔高自己在兩位妹子心中的地位,張師兄今天下了血本,特地選了一個較為高檔的餐廳。他用手捂著滴血的心,滿臉微笑地帶著兩位美女走過了餐廳門前的地毯,服務員遞上菜單的那一瞬間,仿佛連落山的太陽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死,慢慢的垂下了麵龐。
陸城看著他微微抽搐的表情,差點沒當場笑噴出來。
這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抱著一顆不單純的心加入一個並沒興趣的社團,這就是這小子應該交的學費~
餐桌之上,陸城對於自己曾處理過的那些靈異事件侃侃而談,每個故事都是恰到好處,通過修改情節改變視角的方法,他很好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見多識廣卻沒有真本事的旁觀者形象,活躍氣氛之餘,也間接地完成了自己在這兩個妮子心中的重新定位。
他要表達的潛台詞很簡單,那就是自己沒有張凱那小子描述的那麼神奇那麼誇張。雖然沒什麼必要隱瞞,但是慣有的謹慎讓他不得不盡可能對外隱藏自己的實力。
樹大招風,這句話從來都不是什麼空談。
那個叫王丹的妹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賀雨璿。
盡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這個漂亮到不正常的女人,確確實實自始至終給他的感覺都是迷霧一樣的看不通透。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他嗬嗬一笑。
一個轉學過來的妮子而已,再不簡單又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他不禁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敏感了起來,一個小小的招靈遊戲,竟然能把他緊張成這樣。
不過張無忌他媽臨死前怎麼說的來著?“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從他的切身經曆來看,那些長得漂亮的,哪一個又是省油的燈?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笑著,朝麵前的校花舉起了杯子。對方微笑致意,同樣舉杯。
因為是第一次活動,也許是宣傳機製不給力,也許是社團力量有限,組織到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多。放眼望去,大概也就二十多人五六組的感覺。
作為一種招靈遊戲,請筆仙這種玩法從開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有組織有規模的組團進行。想想看,幾十個人四個四個的劃分成各個桌位玩兒筆仙,這種麻將式的繁雜本身就比要請來的東西更嚇人!所以相應的,最後劃分的五個小組也是分開地點進行遊戲的。所謂的社團組織,在這裏麵發揮的作用其實也就相當於一個集結外加分組的領頭羊,具體落實起來,還是各組之間各幹各的,沒有交流,也更不會出現什麼合作。
從這點上來看,這次社團活動的草率和不成熟立刻就暴露的一覽無遺了。
筆仙這種小群體遊戲,根本就不適合放到一整個社團來玩兒!
不過說到底這個新來的社長畢竟也就是個剛轉來的新人,前任社長看中她的無非也就是那份人氣以及高的足以掩蓋一切幼稚的顏值,真的出了什麼紕漏,隻要女神還在,也不會有什麼人去追究責怪。反正這是個看臉的時代,人家看的是臉,混得怎麼樣,有時候跟才華真的沒什麼關係~
就這樣,有的去歌廳,有的去旅社,有的去野營,有的去餐館,因為組織上分配的較大自由度,各個小組都選擇了不同的地點開始今晚的“驚魂之旅”。
沒有一個足夠僻靜無人打擾的環境,筆仙這種遊戲也玩不出應有的氛圍。
陸城他們選擇的地方不偏,剛好就是在學校夜闌人靜的教學樓。
是夜,月黑風高。
晚餐持續了很晚。一直到接近了九點,幾個人才結了賬,悠悠地返回了學校。
陸師兄的談吐讓兩位學妹忍俊不禁,張師兄的慷慨更是令人動容。四個人有說有笑,這次借社團活動名義的約飯倒也算是成功。
整棟教學樓是黑的。
平常的這個點,這裏應該多多少少還會有幾間自習室裏亮著燈,但是今天顯然不同,看上去那幾位常年混跡通宵自習室的學霸大概同時染上了風寒,身體抱恙,以致今夜無一人執勤,獨留下空空如也的大樓,在聽貫通樓道始末的穿堂風唱著突兀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