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老人凶相畢露,“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豬玀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不足以贖罪!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饒過你麼?我要親手把你煉製成屍王,然後借你的手去殺光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從這小道士開始!我要用你的餘生一點一點折磨你!”
“喲喲喲!”陸城眯起了眼睛,一臉痛快,“真的,我差點相信了。說白了還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理想啊。你真是隻披著冠冕堂皇外衣的禽獸。行啊,既然你能忍得下這口氣,我還能說什麼?不過事先說一聲,我可不是砧板上的肉,你想割就能割。既然下不了這個狠心跟我玩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接下來的無傷擒拿過程,我也不會讓你那麼輕鬆。”說罷,陸城從腕間抽出了銀光閃閃的名劍斷橋,“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把劍。”他微笑。
作為破陣的名器,這般書生劍並不適合在這樣血拚的場合出現,究其根本,它的硬度上跟黑龍絕對不在一個檔次。但是既然能名列十大名劍,最起碼的質地要求也不會比贗品妖刀修蛇低。反正都要身死他鄉了,多留把名劍給自己陪葬也不錯。砍壞了就砍壞了,唯一的主人已死,留著一把千年後再無法尋覓新主人的寡婦劍又有何用?
“嗬嗬,你未免太天真了一點吧?”老人冷笑,“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隻需要等你的屍毒漸漸擴散至全身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你了,何必還要費盡心思和你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
陸城被他噎了一句,一時語塞,靜下心來看到自己真滿身的淤青後也是一陣咬牙。因為他清楚,這個老鬼說的全都是實情。
他還有氣力和他們耗,但是體內的屍毒卻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是不是想不通,你這一身屍毒是從哪裏來的?”看到陸城漸漸迷惑的神情,玄關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得意。
“說得對。我昨晚確實不甚被那武將屍所傷,體內種下了屍毒。但是今早得到醫治,應該不存在複發的可能性。而在先前的戰鬥中我更是處處小心,兼有劍體護身,別說傷口,連一層皮也沒有擦破。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在我身上下的屍毒。”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小道士,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說的真實性。
“無知的蠢貨,這屍毒早已種在了你的體內,你卻渾然不知!”老人盯著他的臉,惡毒地說道,“在你第一天住進旅店,享用美餐的那一刻起!”
陸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的食物中我總覺得透著些古怪,起先還以為是兩地飲食的差異導致了我口味上的不習慣,現在看來,原來是食物中的屍毒。隻是我很奇怪,既然已經在我的體內神不知鬼不覺的種下了屍毒,你大可以從那時候起就靜待我的毒發身亡,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三番四次的派出僵屍對我下手,卻又不取我性命?”
“那是因為你身上的毒還存在著一個特殊的觸發條件!聽說過蠱毒麼?”老人問了個看似不相幹的問題。
“我不是苗疆人士,自然不會對這東西有所了解。”陸城冷笑。
“九蟲出一蠱,說的是將九隻毒蟲困在一起,任它們相互撕咬搏殺,最後剩下來的那個生命力最強,也繼承了其他毒蟲的所有毒性,那就是蠱。”老人陰測測地說,“你們應該感謝我兒,他是近百年來最偉大的天才。是他給了我啟發,提出了真正的屍王煉製之道。是他創造了苗疆史上全新的存在,屍蠱!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人成功煉製過一個驚豔曆史的僵屍王,原因不是他們道行不夠,而是方法不對!所謂的屍王,也該由九蟲出一蠱的方法才能誕生!即在多個個體內注入屍毒,讓他們相互廝殺,以自然選擇的方式競爭出最強者!剩者為王,這個最強者,才能當得起屍王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