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迷城(被困)(1 / 2)

我是被刺骨的水滴驚醒的,還未痊愈的發熱後遺症讓我頭痛到站不起來,隻好以烏龜的姿勢趴在冰冷的地上,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

四周一片朦朧,連盞像樣點兒的明燈都沒有。

“咳,頭好痛哎!”一旁後醒的兩位男生也迷糊地從地上爬起來,離岸有氣無力地靠著牆,說道:“這是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啊?喂喂,現在幾點了?”

我低頭去看手表,可結果卻另我大失所望,“可惡,連表都不見了!”我低聲咒罵一句,無奈地張望著黑幽幽的牆壁。

巴望了許久,新初也有些失去耐心了,因為這裏除了有幾株植物以外,其它的一無所有。新初肯定地斷絕道:“天哪,這裏沒有任何出路!”

我的心也漸漸慌張起來,而且,我似乎感覺到了不同於正常空氣的氣息。我陷入了沉思,半晌,我才沒有任何信息因素地說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我不明白!”

“誒?你倆先別拗氣了,快過來,這裏好像有出口!”離岸興奮地朝我們揮了揮手,接著,為了證實他的觀點,他靠近佇立在這個密室裏最普通的一平方米的石壁旁,咬緊牙關手腳並用地用力一推,毫無生氣的房間竟然出現了一絲亮光!

“哦,我發誓,這肯定是我見過最美麗的顏色。”我自顧自地感慨道,神情像是中了大獎一般愉快。

在另一側,黑暗到有些壓抑的房間中,傳出一種略感沙啞的聲線:“他們其實不笨吧,嘖嘖,真有意思。”“恩。”這是仿照機械特有的與世隔絕的冰冷答話。“走吧,應該馬上就要輪到你出場了,好好表現吧。”答依舊:“恩。”

置身於壁麵搏鬥的三人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隻是在拚命撞擊著通往生的大門,倏然,又是“吱嘎”一聲尖銳的聲響,就當我們都想爭先恐後地衝出去時,一陣陰涼的風伴隨著一股煙霧,狠狠地將我們從頭到腳包裹個遍,頭頂上方掠過一句似乎是被冰封了萬年的話語:“既然都想先走,那就留下來先坐坐吧。”之後,兩眼一黑,竟又是被昏迷了!

手臂上傳來的刺痛終於喚醒了沉睡兩次的人兒,我掙紮著,奮力睜開雙眸,蘇醒後的第一個念頭就隻有:大意了。

這回,兩位男生被捆綁在一個角落裏。我也不例外了。細細的尼龍繩已經快要嵌入皮膚表麵,再大的努力也都無濟於事,隻增痛苦罷了。

我挪了挪僵硬的小腿,“等等,你先別動。”我辨別出新初一貫鎮靜的聲音,我有些驚訝:被迷昏了兩次,居然能保持聲音的有力和大腦的思維運轉自如,我仿佛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可我還是點點頭,用微弱的聲音回答道:“我知道了,你發現什麼了?”

“我們這是在同一個地方嗎?”“什麼!”我這一聲倒是沒有蓄力,十分吃驚地喊了出來。

“不錯喲,被昏迷過後大腦還是那麼清晰。”這是誰的聲音,怎麼那麼熟悉?我的左手食指毫無預兆地彈跳了一下,這算是什麼反應!

待神秘人走進之後,我迅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我回想起來了,是她!自稱“水奈憐”的犯罪人員。“我記得當時在警視廳的時候,就是她把我們擊暈的,誒?好像不對,不是她嗎?”我按住太陽穴,可那時的記憶仿佛是無數斷了線的風箏,錯雜不堪,我隻好作罷。

怎麼會這樣,沒弄清楚情況的我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愈來愈不安的心情。

女人故作張揚地拍了兩下手,周圍的燈亮了起來,這下,我才看清了對方眼中分外狼狽的自己:淩亂的衣衫,略帶血絲的紅眸,蒼白的雙頰,還有被死死束縛著的身體。雖然和著衣服,但鑽心似的絞痛還是讓我擰緊了眉頭,我偏著頭。女人慢慢地靠過來,慢悠悠地取下我口袋內側裏用透明塑料袋存放的戒指,我心中有千萬的不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中也不再祈禱了,我無神地幹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