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初在房間中像鍾擺一樣踱來踱去,托著下巴思考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撓撓後腦勺說:“不好意思,我記不得了。”本來應該無語的我這時卻沉默起來:恩,不記得,如果這麼說的話,就說明了他原來是認識的嗎?
我甩甩頭,瀟灑地笑笑,敲敲手指,似乎在嘲笑我太多心了。其實我也不認識,但我的記憶力應該是存在這個人的,怎麼可能,嗬嗬,肯定是我想多了。
“發什麼神經呢,”新初看到我這個樣子,好笑地吐槽道,但他轉念一想,又補充了一句,“誒,今天貌似還要參加一個,呃,什麼,同學會呢。”
“啊?”我迷糊地走去倒水,“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一個同學會?難道我做夢了?”
新初歪著頭,雙手叉腰,說:“笨,可能,你當時還在睡覺,而諾言來跟我和離岸說了,地點在桃浦新村周邊的商場裏,具體的,她也沒有詳細說,你快點準備吧。”
“那,”我咬咬牙,因為我的頭還是不太給我麵子,但是,這次的同學會,應該是很重要的,我雖然不是很重情,但也絕不是負義的人。仿佛是豁出去了一般,我做出了讓步,說:“好吧,我知道了,你們和我一起去。”
“喂喂喂,你的同學會,叫上我們算什麼,而且。”新初邪惡地湊過來,小聲地說,“我也不能保證你們那些女童鞋看見我不會喜歡上我這種大帥哥!對吧,冥憶黎大小姐。”
“去你的,”我沒好氣地說,“一個字,到底走不走。”
“走,怎麼不走,我這就把離岸叫過來。”新初厚著臉皮說道。“誒,你怎麼不走啊?想臨陣脫逃嗎?”
“咳咳,那麻煩你,”我客氣地說,“可不可以請你出去啊!本姑娘衣服還沒換!”
略帶尷尬但不失風趣的早晨就這樣溜走了。
二小時後……
在狀況內,“哎喲我去,為什麼這麼熱啊!”好不容易才從擁擠的地鐵站中出來,一股悶熱的感覺立馬充斥了我每個細胞,瞬間傳來的窒息感讓我扶了扶把手,然後不著痕跡地將小型的激光發生器扣在手把的內側,這個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在我身邊的離岸。我暗自鬆了口氣,這次同學會或許沒有白來,在這之後,過馬路的我就注意著旁邊路過那個扶手,一旁新初突然冒出來說道:“呀,你在看什麼?我也來看看。”
“不。不,沒有什麼。”被他這麼一嚇,我結巴了起來,馬上掉頭快步走過馬路,“喂,等等啊!”一聲尖銳的刹車聲讓新初連忙從還差幾秒的綠燈衝了過來,有些懊惱地說道:“你們,唉,著什麼急嘛,真是的!”
理虧的我隻好道歉地說:“對不起了。”暗自感謝車主。
新初擺擺手,往後看了一眼,心裏發寒:“這個偵探真的不簡單啊,她說的沒錯,我怎麼辦啊?”可眨眼他轉過來又是一張燦爛的笑顏,不知怎麼的,我有些不自在。
情況外的離岸鬱悶地用手擦擦汗,說:“早知道就帶把遮陽傘了!”
“嗬,嗬。”新初打趣道,“這位女士都沒有發話,你一男子漢說什麼嘛。”“行行行,你厲害吧,十八歲的,大叔誒。”離岸吐吐舌頭,調皮地回擊。
我無奈地說:“你們倆可以歇歇吧。”我心中暗暗扮鬼臉:這倆貨,要不是我……怎麼會帶你們來。也不知道諾言怎麼樣了,還真有點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