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藝興在沉睡中亦得蘇醒。可外麵的一切,似乎都變了樣子,說不清的惆悵,道不盡的思緒,迷迷散散,然後就在晨風中不知去向了。當然,這是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悄然變幻著的。就像我們的故事。
讀已至此,可能有些人已經不太明白這樣三無的作品在講些什麼了,隻是單單知道這似乎是講一個人一件封塵已久的往事罷了。但是或許,這樣的事情是沒有確定的因素的,因為所有人都在接下去美妙的旅途中,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所以呢,別太擔心,沒有一件事情是真實的,也同樣沒有一件事情是虛幻的。
時光是上帝贈給每個人的禮物,但是能不能好好利用,那就要看每個人不同的態度了。今天我們講一個關於時間的故事。
上一次,我們已經講完了最後的故事,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吧。
清晨往往是最美好也是最殘酷的,為什麼這樣說呢?首先,清晨萬般婀娜的氣息無孔不入,令人心生搖曳,再呢,就是這樣偌大的樹林,配上輕輕的露珠,即便已是秋季,可放眼望過去,竟是綠幽幽一片,讓人產生了這就是春季的錯覺。
為什麼又說它是殘酷的,那可歸咎給清晨前麵的黑暗了吧,曾經觀察過滄滄涼涼的日出的人們,無不被她的壯麗景象所震撼,即使說這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自然現象,或者說是美好的幻覺,但也讓人們陶醉其間。
但再仔細想想,似乎沒有幾個人半夜三更的去觀看月夜的吧,除了必要時候的賞月,但是也是專程去瞅瞅月亮而不是它周圍黑兮兮的天空。最後加上人們強加在它身上的名詞或是故事。可憐的夜晚,似乎被冷落了。黑夜,不像是一種吉兆。
終於,在我們介紹的時候,張藝興已經將門打開了,他的樣子沒有變化,裝束也是昨天的那套,但是,好像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也許是他還沒有從慥慥的夢中完全脫離出來,又或許是他覺得今天的陽光特別刺眼。
不管怎麼說,他好像是忘記了昨天,因為他站在門口,竟然愣了愣,繼而就又進去了,這時候,就當他正好把門關上時,從門的頂上滑落下一張紙片,白色的,上麵還寫著字,歪歪斜斜的,張藝興將紙片從地上撿起來,疑惑地看看,上麵確實有些字,但是太模糊了,看不太清,他隻好翻來覆去地仔細辨認,過了半晌,憑借著在高中過硬的文學水準,他有些看清楚了: 親愛的他/她/它 我,是這間小木屋的,主人,但是如果你看到這張紙條的話,我,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我,不知道有誰會找到我這間小木屋,但是,如果你/您,有心,而找到了這間小木屋的話,我,先祝福你。
首先,你,從小木屋的唯一一個木抽屜裏,拿出一本書,沒有字,沒有封麵,但是裏麵夾著東西,是,我,那時候的東西,哦,也許也是你這時候需要的。
然後。
接著,這就是張藝興看到的最後一個詞語,“然後,然後,怎麼了?”他忍不住發出了疑問,但是風一吹,就沒有然後了。
但是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去開抽屜看看究竟搞什麼蛾子。
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在角落裏的木抽屜,他拉了拉,紋絲不動,似乎已經好久了都沒有人打開過一樣,都拉不開了,他環顧四周,馬上就看見了放在旁邊,應該是銼刀之類的,那把銼刀,就仿佛是早就為什麼人準備好的一樣。他沒有多想,就用銼刀撬開了抽屜。
隨著那似乎是曆經了無數滄桑的木抽屜的開啟,他發出了驚呼:咦!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到底看到了些什麼呢?不久,張藝興從滿是塵埃的抽屜中找到了一疊厚厚的白紙,不,準確來說應該是信紙之類的,上麵同樣有字跡,大小不一,形狀也不相同。他打開了其中他認為最幹淨的一封,因為其餘的要麼不是泛黃的,要不就是看不清的。但是等他打開了整整齊齊疊好的信紙時,他那原本就在陽光下略顯蒼白的臉色瞬間就煞白了。雪花,從天隕落的雪花總白了了吧,但他那樣子的,似乎是偏向了灰色。
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那分外熟悉的字跡,是鹿晗的!和人一樣,又清秀又不失剛毅的筆鋒。他呆住了,站在那裏,眼神不知怎麼的,就是不敢往下看了。但末了,等他的魂從邊緣回來了點兒時,他的心就這樣自作主張地牽引著他往血盆大口中更進一步。
第一行就是:這次給您寫信,很倉促。
所以請忽略我的不雅和冒昧。
這次是真的出事了。我的朋友,他叫張藝興,和我一個學校的,以前我也和您提過,但是,但是,不得不說了,他在幾個星期前失蹤了,我們幾乎翻遍了這座城市,可還是沒有任何下落。我快要崩潰了。
您能告訴我怎麼辦嗎?
鹿晗
就這樣結束了?短短的幾行小字,但是它所用的卻是4k的大紙,而且折得精妙,但藝興已經完全顧不上了,在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了無數的問號:怎麼回事?幾個星期前的嗎?這信,我怎麼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一個郵箱嗎?鹿哥怎麼從來就沒有提起過呢?怎麼辦?他是在問這房子的主人吧?那我怎麼辦?對,趕緊出去,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找鹿哥問清楚,什麼幾個星期的,我隻不過是在這裏借宿了一宿而已,他到底在幹什麼啊?
他一想到這裏,馬上就回想出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破地方了,他一刻也不願意多留,就想匆匆離去,突然,又不知道從何處飄落下來一張潔白如羽毛的紙,格外優雅也不偏不斜地落在了張藝興要前去開門的路上。雖然這把他嚇得不輕,但是當他想要跨過這道“攔路虎”的時候,他卻有一種不想要離開這裏的感覺,似乎在那一秒他的身心全部疏懶了一般。無奈,他停了停,又把紙從地上撿了起來。打開看: 嘿嘿,尊敬的您,別這麼著急想要離開這裏,難道我,這裏不好嗎?您瞧,這兒依山旁水的,多自在啊,再說了,您已經在我,的領域範圍了,難道您還妄想出去不成?!
喲,說多了。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