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還把這些人安慰了一通,讓他們別擔心。

“寧至謙,你等會兒從後門出去,那些人在大門堵著呢,別撞上了。”譚雅跟他一起進的北雅,關係比較隨便,一直直呼他大名的。

“怕什麼呀?敢挑釁寧醫生照揍不誤,這種人,要揍得他懷疑人生才行!”一些小護士氣不過。

譚雅瞪她們一眼,“還沒鬧夠呢?還揍?再揍就不是領導找他,該公安局來找了!”

小護士們才悻悻地住了嘴。

呼叫鈴響,護士又該忙去了,譚雅催了一聲,“趕緊給病人換藥水去!”

人瞬間散開了,譚雅再次叮囑他,“記得,別再跟那些人起衝突了,我們惹不起隻有躲啊!”

他點點頭,“知道。”

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圍住他,隻是默默換了衣服,拿了包,下班回家。

她不是真正的北雅人,也幫不上他什麼忙,連安慰和開解的話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更何況,他和她還是潛規則男女主,能遠著就遠著吧,也算不給他添麻煩。

進電梯,按了樓層,電梯門剛要關上,忽的又開了,他站在外麵,看著她,麵色風輕雲淡的,沒什麼負荷感。

他進了電梯,門關,電梯緩緩下沉。

電梯到一樓的時候,她搶在他前麵出去,身後卻傳來他的聲音,“上哪去?”

她回眸,訝然,“回去啊!”還能去哪?

“你打算從正門去挨打?”他瞪著她。

“……”她把這茬給忘記了……

“跟我來。”他往側門走了。

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最後,還是坐進了他的車裏……

“這個拿回去擦,可能不會留疤。”他從車裏拿了支藥膏給她,“從家裏拿來的,昨晚本來想給你,睡著了。”

她情不自禁摸了摸臉上的傷痕。

被扇的那一巴掌留下的紅腫一個晚上過去已經差不多消了,但那個女人抓她一把留下的痕跡卻留著。

昨晚她披著頭發遮掩,在寧家溫宜沒問,倒並不是遮過去了,而是看見了不便問吧,至於寧想,倒是聽見他悄悄問了爸爸,他怎麼給寧想解釋的來著?反正沒說她好話,就是不乖之類的,不乖就會受傷,成了寧想的反麵教材。

至於自己爸媽,因她一回去就躲起來了,今早上才看見,追著她問了一早上,也是擔心她破相。

他盯著她,“別哭了,有事我擔著,這幾天跟著我,別亂走就行。”

“我哪裏哭了?”她本能地否認,抹了抹眼角,並沒有淚。

“眼睛都紅成兔子眼了。”他說,毫不留情地點破她。

她轉開頭,盯著外麵,不想辯解了,“有事你擔,你怎麼擔啊?”

“不會不讓你繼續進修的。”他說。

“我進不進修無所謂啊!你怎麼擔?如果被處分怎麼辦?”她回過頭來,脫口而出。

“真的無所謂?”他反問她。

她不知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嗯”了一聲,再次看向窗外。

“那我被處分也無所謂了,大不了辭職,然後我就去你們醫院應聘,還是可以繼續當你老師啊!”

她迅速回頭,想從他眼睛裏看看他說的是真是假,真的有這麼嚴重嗎?嚴重到要辭職的地步了?雖然他說起來輕巧,可北雅到西城,之間差距大著呢!

然而,他一雙眼睛清清澈澈的,除了瞳孔裏倒映出的她的樣子,還有什麼?

哎,雖然她當了他十多年忠粉,了解的也隻是他的表麵,他心裏的想法還真是難以捉摸。

“真的假的啊?”她忍不住問。

“真的!”他居然也是一臉認真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思索著,“找蕭伊庭去!現在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