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寧至謙肅然。
“居民樓火災,好幾個燒傷病人,有傷到頭的!”她急促地道,根本無暇顧及薛緯霖。
“走!”寧至謙短促的一聲命令。
阮流箏想起薛緯霖,回頭道,“薛先生,你還是先走吧,我不定忙到什麼時候呢!”
說完,也顧不得薛緯霖了,跟著寧至謙飛快跑了。
薛緯霖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已經不見了人影,而手機卻又響了,還是媽媽催他回去。
他有些不耐,“來了來了,馬上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束花,忙亂中不知何時已經掉到了地上,無端的,心中有些失落,他上前將它撿起,擺正,終於轉身離開。
而阮流箏這一忙居然忙到快天亮,這個除夕,和跨年夜那天驚人相似,她的身邊隻有他,以及病人和其他醫護人員,什麼時候過了零點的,她也不知道,那會兒,她正跟他,還有普外的醫生一起搶救病人。
重新坐在辦公室裏,她累得連手指都不想移動。
眼皮也疲倦地耷拉著,不知道何時他走到了她的身邊,睜眼間,身體騰空,被他公主抱那樣抱在了懷裏。
突然的靠近,讓她徒生了戒心,手臂抵著他胸口,臉色迅速泛紅,“幹什麼?”
“去值班室睡下,這裏我來看著。”他眸色不動,卻抱著她往值班室而去。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輕輕掙紮著,怕動靜太大引起人注意更不好。
他腳步一頓,銳利的眸光直愣愣地看下來,“老實點行嗎?我忙了一夜了,不想等下又來給你治外傷!”
“……”她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他要表達個什麼意思,有些迷糊睜大眼睛,“我怎麼會受傷呢?”
他半晌不語,末了,低聲一句,“怕你腦袋被門夾!”
“……”這是拐著一個赤道那麼大的彎罵她呢?忍不住在他肩膀上一捶,扔了個氣恨的眼神過去。
到值班室的路被他幾步就走到了,她被放在了值班室的床上。
她滾至內側,心跳亂了個徹底,暗暗斥責自己,這生理的反應比心理更來得直接啊!
他偏偏的,還要俯下身來,給她把被子掖好,說了句,“先睡會兒。”
“知道了!你快走吧!”她恨不得把他推開。
他終於站直了身。
空氣總算清爽了許多,她呼了口氣,“等下白班醫生來了叫我起來交班。”
後麵半天沒聲響。
“嗯?”她詫異地回頭一看,他還杵在那呢,怎麼不理她?
他幾許無奈,“不知道你每天在想什麼!”
“怎麼了?”她也不懂他每次都在說什麼!
“白班醫生是我!”他扔下這句話,走了……
“……”還是覺得他莫名其妙,她甩甩頭,打了個嗬欠,睡覺!既然白班醫生是他,那她就可以安心地睡了……
真是太累了些,一閉上眼意識就模糊起來,瞬間便睡著了。
寧至謙返回了辦公室,天亮以後,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媽,是我,您認識薛緯霖這個人嗎?我怎麼沒印象?”
那邊溫宜的聲音傳來,“你當然不認識,他不是跟你們這夥一塊長大的,我也隻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我認識他媽媽。”
“哦,他家是怎樣的情況?”他默默地聽著溫宜在那邊細說。
阮流箏這一覺睡得超乎尋常的舒服,期間隱隱聽到一些聲音,可是她都沒理會,隻管呼呼大睡,不過,最後還是被一個討厭的聲音叫醒。
“流箏?流箏?”
她皺皺眉,繼續睡。
“阮醫生!來病人了!快起來!”
她心裏一驚,猛然坐起,掀開被子就下床,結果因為起得太猛,眼前一黑,一頭往前麵栽去。
“哎喲!”她一頭撞在一個人身上,被抱住。
頭還在繼續暈,她下意識抓住這個人的袖子,盡管她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