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想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拉著流箏的手走到一邊去了,“阮醫生媽媽,那誰是你的心上人呢?你想把糖給誰吃?”

薛緯霖的巧克力就在身邊,阮流箏接過了,笑著遞給寧想,“我想給想想吃啊!”

寧想再度看了眼薛緯霖,抱住了巧克力,笑眯眯地,“謝謝阮醫生媽媽!”然後回頭開心地告訴寧至謙,“爸爸,我是阮醫生媽媽的心上人啊,她不討厭我呢!”

阮流箏聽了這話,心裏不免一沉,“想想,誰說我討厭你了?”

寧想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想想以為阮醫生媽媽不喜歡想想了……”

“傻孩子……”阮流箏抱住他,“怎麼會不喜歡,我還以為想想不喜歡我了,都不跟我說話了。”

“阮醫生媽媽,媽媽……”寧想抱著她的脖子,眼睛都濕了。

阮流箏用力抱了下他,“想想……跟我說說,飯飯去你家乖不乖?”

“乖啊!現在他叫小念了!可聽話了,再也不咬我了。”寧想把手背伸給阮流箏看。

“對不起,想想。”她輕輕摸著寧想手背上那個印記。

“阮醫生媽媽,早都不疼了……”他牽著流箏的手,“我們一起放風箏吧?”

“好啊!”阮流箏起身,幫他舉起風箏。

寧想忽然想起了什麼,跑回來又問,“對了,蕭二伯要我問您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她沒防備。

“您還愛不愛爸爸?”寧想天真地問。

“……”阮流箏被問得啞口無言。

“寧想……”寧至謙輕咳了一聲。

“我問錯了嗎?爸爸?”寧想摸著小腦袋,迷惑地問。

薛緯霖大笑,“流箏,問你呢?”

阮流箏正色道,“想想,你愛不愛你幼兒園的老師?”

寧想毫不猶豫地點頭,“愛呀。”

“那就對了嘛,你爸爸是我的老師,我當然也愛他了!”她摸摸寧想的頭。

寧想點點頭,“明白了,我們放風箏吧!”

薛緯霖大笑,“嘿,小孩,你明白什麼呀明白?”

寧想已經走遠了,朝流箏大喊,“您可以跑了,我們一起跑!”

阮流箏一笑,舉著風箏跑了起來。

在小區廣場玩了一上午,寧至謙和寧想就留在阮家吃午飯了,雖然是第一次在阮家吃飯,但寧想開朗又大方,一聲聲姥姥姥爺,把裴素芬和阮建忠哄得心花怒放的。

末了,寧想還留在阮家睡午覺了,寧至謙和阮流箏則要去醫院門診上班,寧至謙隻好給司機打電話,讓他兩點來接人,帶著寧想去上興趣班。

周末門診來看病的人超多,阮流箏隻記得自己一個下午手就沒有停下來過,不是敲鍵盤就是寫字,下班的時候,手指都軟了,丁意媛也不比她強多少,還發了句牢騷,“我都安排好今天去參加同學會了,寧老師臨時通知我加班。”

“……”她想說,她的命運跟丁意媛一樣好嗎?

丁意媛風風火火去趕同學會的晚餐了,寧至謙去取車,她在門診大廳等。

入春後的白晝長了許多,此刻太陽還未完全下山,天地之間灰蒙蒙的暮色裏,夕陽金光淡淡。

他的車停得有些遠,車還沒開回來,她電話來了,她一接,是送快遞的,她並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啊。

讓快遞直接送到門診來,竟然還是個海外件。

“謝謝。”她簽收了後,一查看,原來是中學時的好友從國外寄來的。

她的那些好朋友們,基本都出了國,這些年聯係甚少,但是有幾個朋友卻是不管相隔多遠,情誼卻始終不變的。

因為爸媽年紀漸大,尤其爸爸身體又不好,所以前段時間托朋友在國外買了保健品郵寄過來,現在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