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伊庭聽了這話還不高興了,立馬反駁寧震謙,“什麼幹爹?爹就爹,還有幹和濕之分?就一個字,爹!兩個字,爸爸!”
“粑粑!”寧茴很給麵子,手裏拽著玉佩,馬上樂嗬嗬地叫了一聲。
蕭伊庭心裏受用極了,忙對阮流箏道,“來來來,給我和女兒拍幾張照片!趕緊的!”
阮流箏笑了,拿出手機連拍了好幾張,寧茴也太給麵子了,一直親昵地抱著蕭伊庭衝著鏡頭笑,完全是無意識的,絕非擺拍!
蕭伊庭還沒罷休,又用自己手機拍了幾張才作罷。
這裏熱熱鬧鬧地拍著照片,那邊醫院裏一堆同事也過來道別了,阮流箏忙去相送,卻見丁意媛和程舟宇一前一後地走著。
丁意媛走在前麵,過來和阮流箏笑著擁抱,“不知道怎麼說,還是恭喜你收獲寶寶,另外,謝謝款待。”
“謝謝你們光臨。”阮流箏拍拍她的背。
“我先走了。”丁意媛一個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程舟宇看著她的背影,和阮流箏點點頭,“我也先走了。”
阮流箏心知肚明,笑笑,“程老師慢走,謝謝光臨。”
丁意媛獨自走著,燈光將她投在地麵的陰影拉得老長,漸漸地,她的影子被另一個陰影所靠近,而後一點點重合,最後,和她並排。
她皺了皺眉,加快步伐,那個人也加快了步伐,她跑幾步,他也跟著跑幾步,她慢下來,讓他先走成不?結果,他也慢了下來。
“我說你到底想幹嘛?”她沒好氣地問,她脾氣可不好!不懂溫柔!不會臉紅!更不會做飯!
他慢悠悠地說,“沒幹嘛,回家啊。”
“……”真是見鬼了才和他家在同一個方向!
她快走幾步,走到自己車邊,他也快走幾步,跟到她後麵。
“你……”她氣惱地回頭,“能要點臉嗎?別告訴我你要搭順風車啊!我不搭!”
“不是……”他笑笑,“我隻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我不想聽!”回去說給你的小媳婦聽唄!或者說給你媽聽!
“真的?”他問。
“真的!”
“那我不說了,拜拜。”他果真轉身就走。
“神經病啊!”她罵了一聲,打開包包準備拿車鑰匙。
他聽了卻又回頭笑,“作為一名神經科醫生居然犯這種錯誤!你該罵精神病,不是神經病,神經病我自己能治!”
“……”真是夠了!
她的手在包裏摸來摸去,卻怎麼也沒能摸到鑰匙,暗暗詫異,一邊摸一邊探著頭往裏看,真的沒有啊,她車鑰匙呢?
忽然,她眼前多了一把車鑰匙,拎著這鑰匙的手的主人就是他……
她怒氣衝衝一把搶過,“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偷鑰匙?玩套路?你以為這樣我就能載你了嗎?別做夢了!姐給你的車票已經過期!永久過期!”
“咳咳。”他咳了兩聲,“沒關係,那我車給你坐就是。”
“……”真是無恥到極點!“誰給你的臉啊!本小姐坐你的車?不好意思,姐從來不搭別人搭過的破船!更不會坐別人坐過的破車!”
他笑笑,“小姐,你不坐我的車拿我車鑰匙幹嘛?”
“……”他的車鑰匙?她攤開掌心一看,真是暈了,可不是他的鑰匙嗎?剛才太激動沒看清!氣死了!她將車鑰匙往他身上一扔,“你什麼意思啊?耍我玩呢!”
他倒是準確無誤地抓住了車鑰匙,變戲法似的,另一隻手攤開,還有一把車鑰匙躺在他手心裏,“剛才你落在餐桌上了,我給你撿著了你不感謝我,還罵我?我這是有多冤啊!”
這個人,簡直就是表裏不一!她丁意媛生平最恨和表裏不一的人打交道,誰知道這種人心裏想什麼彎彎繞繞?估計被算計了還感謝他!哼,什麼寒門學子,什麼超級學霸,什麼醫德標兵!全是假象!
她氣呼呼地拿過鑰匙,開車!當然,她決不能吃這種啞巴虧!下午下過雨,地麵還積著一大潭水,她一個完美的漂移過去,地麵的水甩了他一身,看著他站在那一臉錯愕,心裏的氣才稍稍平了些,愉快地回家吧。
寧至謙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家裏兩個寶寶都已經睡著,先去嬰兒房親了親兩個寶寶粉嘟嘟的臉蛋才回到自己房間裏。
阮流箏才睡下,被開門聲驚醒,看見他的身影,呢噥,“回來了?吃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