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星期五,上午把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下午我就回了自己的公司。
我手上的任務都完成了,剩下的洽談合作細節方麵的事情,那應該業務部去負責了。我是多一刻也不想在那家公司待著了。
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搖身一變,姚姍姍突然又成為一個溫婉賢淑的傳統女性了,每天和林誌遠在辦公室裏大秀恩愛。
甚至,兩個人喝一個杯子裏的水,剝了一個橘子,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著吃。
我隻當做在看戲,工作之餘,老總親自上陣彩衣娛樂。對於這種娛樂節目,身為忙碌地為他們賣命的員工,沒有理由拒絕的。
離開之前,姚姍姍還親自找到我,再次落實了星期六在星巴克的約會。並隆重聲明,她不差那點錢,會讓我見識一下在星巴克喝咖啡喝到飽的。
不蒸饅頭爭口氣,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帶一個男朋友去給他們瞧瞧。
而且,要帶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找經理報到之後,他果然給了我一張新的工資單,加了兩成的薪水。
我是那個心花怒放啊,馬上就給段心藍打電話:“寶貝,你不是說東門那家韓國料理店的甜辣醬你很喜歡嗎?走,今晚姐姐請你去吃啊。正好,明天是禮拜六不上班,今晚我們可以瘋狂地玩一晚上。吃完飯,我們再去唱歌,或者逛街,隨便你。”
電話那頭,段心藍的笑聲陰陽怪氣的:“哎喲,小米,你發財了?難得我們的鐵公雞也這麼大方,要請我玩樂一晚上啊。”
“嗬嗬,我漲工資了,自然要請你吃飯的,誰讓咱們是最好的姐妹呢?”我訕訕地笑著。
段心藍這麼說是有她的道理的,我們是大學好友,一個寢室住上下鋪的,畢業以後又選擇了相同的誌向:南下打拚。
自然地,要彼此多照應了。
一般都是段心藍請我吃飯,我請她的次數少之又少。難得破血一次,最多也就請她去肯德基吃一份套餐。飯後娛樂活動,我一概不參與,一方麵想攢錢,另外一方麵也沒有那個心情。
心藍的男朋友跟她一起從學校裏出來的,畢業之後一起到S市打拚,四年多了,感情一直都很要好。有情有閑的女人自然有心情玩樂,玩到再晚,家裏也會有人等著;有時候,我們逛街晚了,她男朋友還會出來接。
我就不一樣了,孤家寡人一個,太晚回住處,說不定第二天就成了不明女屍命案的主角。
就算這樣,屍體擱派出所裏幾天也不一定有人認領。
於是,我就不敢一個人在外麵玩到太晚。
吃完了韓國料理,我們又在太陽百貨逛了一圈,以前我一向是隻逛不買的,可以從一樓逛到頂樓,然後再兩手空空地出來。
今天,我買了一套新裙裝,又買了一雙短靴。然後又看中了一款化妝品和一個閃亮的鑲頭發的碎鑽。
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整整三次,又掙紮猶豫半晌,段心藍終於問道:
“小米,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沒出事吧?我聽說,林誌遠回來了。”
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她怎麼會看不出我的不對勁?“是啊,我還說了,星期六和男朋友一起,跟他還有他的女朋友在星巴克見。”
“男朋友,死女人,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也不跟我說一聲?”
“好你個貝小米,我們還算不算朋友啊,你什麼時候居然偷偷摸摸地就給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也不給我報告一下。”段心藍笑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覺得她的笑聲十分刺耳,話語也很難聽:“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交男朋友?好歹人家還一個二八年華的單身女郎呢。對了,心藍,我交男朋友還要向你報告,哈,你想跟我老媽搶工作啊?”
段心藍十分吃驚:“那你真的——”
“煮的,我目前沒有男朋友。”
這也是我目前比較苦惱的地方,當時是被姚姍姍氣著了,一逞口舌之快。說出口的話卻猶如潑出去的水,說了就收不回來了。
明天,我該到哪裏去找一個男朋友,帶去給那一對奸夫淫婦看?而且,要比林誌遠優質許多,不然,白賭這口氣了。
我將自己跟姚姍姍之間的針鋒相對告訴段心藍,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
“嗯,是的,那個女人太可惡了,就應該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可是小米,你這個謊說得太大了,你到哪裏去找一個男朋友?而且,還是要結婚的那種?”
拚命地攪動著手裏的勺子,我都不敢看段心藍的眼睛:“隨便找一個男人明天帶給他們瞧瞧不就得了?姚姍姍又不是傻子,才不會真的去參加我的婚禮的。”
“你也知道姚姍姍不是傻子,她才不會相信你隨便找去的男人的。”
段心藍撇嘴,一句話就將我擊垮了,“要是她真要參加你們的婚禮,那你該怎麼辦?”
“涼拌。”
隻能這樣了,明天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著落,哪裏管得著以後?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找一個像卓越那樣的男人帶出去,也比林誌遠強一百倍啊。
卓越是段心藍的男朋友,一米八的個子,高大英俊有款有型。而且非常賢惠,廚藝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