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佳沒有做過多的推脫,畢竟再往前的道路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要在還算安全的時候快速撤離。
“好。記得跳的時候用手護著頭。”宋思佳稍作交代,抱著頭滾下了車,陸半城也緊接著一起跳了下去。
兩個人雖然在草堆裏打了好幾滾,雖然被摔的生疼,但好在沒有受什麼傷,兩人一路尾隨著繼續緩緩向前的車,這次一定不會放過了。
不會再放過夏明,這個要毀了其他人一生的人渣!
陸半城牽著宋思佳的手,“他們一定等今天等了很久了,我想他們多半是跟蹤了我的車,前麵有一條河,我覺得我們的車會掉進那。”
“嗯,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就會被淹死,他就無法得到我的眼角膜了啊。”
“眼角膜?你的眼角膜?”陸半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宋思佳。
宋思佳釋然的笑了笑,“是啊,他急著得到我的眼角膜去給他的瞎女兒換上呢。”
“這就是你複仇的原因嗎?”
“我說我是重生來複仇的你相信嗎?”
陸半城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宋思佳笑了笑,輕打了陸半城的肩膀一下,“你還什麼都信啊,這麼扯你都信。”
“你說什麼我都信,不過,我似乎看到夏明的人了,不過怎麼是幾個女人啊。”
“女人?”宋思佳尋聲望去,確實是幾個女人,農婦的扮相,幾個人蹲在河邊看著汽車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其餘一個人在一旁給什麼人打著電話。
“看來這幾個笨蛋要挨罵了。”宋思佳突然笑了笑,“不過這個夏清我是不打算不出手了。”宋思佳眯了眯眼睛,報了警。
在打撈出的汽車上,發現了多處可以指正夏清就是幕後主使的證據,宋思佳看著這些證據不由得笑了笑,想起來了那天在山崖下看著死去宋思佳的車,上麵的痕跡也是這樣的淺顯易懂。
夏清最後被判處了故意傷害罪,關進了與林默同一所監獄。
如果在一開始沒有被貪婪蒙蔽了已經不再看到光明的雙眼,也許此生就可以在黑暗中安穩度過了,要是運氣好一點接受別自願捐獻的眼角膜,也是幸福的,何必要不回頭的去奪呢。
夏清在法庭上淚流滿麵的樣子還深深的刻在宋思佳的腦海裏,無法抹去。
夏清留著眼淚,衝著旁聽席裏麵的夏明大喊:“爸!為什麼就一定要放棄呢,本來就是可以的到的!”
夏明捂著臉,沒有說一句話,但宣判結果出來的時候,夏明顯然是鬆了一口氣,隻是四年而已。
夏清流著淚,大喊著:“爸,我恨你!要我去奪的是你,要我放棄的也是你!”
隻是夏明早已不見了影子。
到底怎麼了誰知道呢?也許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過這樣荒唐的一件事。
也許隻是一份失去的耐性的父愛,那一年有個盲女兒第n次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哭喊著要看到光明,很早就死去妻子,獨自撫養女兒的父親捂著臉流了一夜的眼淚,第二天去工作的時候,看中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似乎可以滿足自己女兒的願望。
於是他就安排他們見麵,安排他們戀愛,安排著這個年輕人的一生。
隻是最後,父親實在無法承受這些事情給他帶來的負擔,也許監獄是個好去處呢,他這樣認為的,那裏可以一個人,再也沒有嘲笑了,自己有錢有權,可以打招呼讓自己的女兒過的很好。
抱著這樣的心理,這個父親心安理得的走出了這個宣判了女兒一生的法院。
“隻是這樣,就要結束了嗎?”陸半城與宋思佳走出法庭的時候,陸半城試探的問道。
“我又何必跟一個瞎子計較呢?”宋思佳笑了笑,“就像你說的,生活總還是要繼續的不是?”
“嗯,那我要說的話,我就在現在說了啊,真是的憋了好久了。”
“嗯,說吧。”宋思佳微笑著。
“宋思佳,我可以追你嗎?”陸半城突然別過了臉,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戒指,拉著宋思佳的手就往手指上套。
被陸半城的笨拙逗笑了的宋思佳接過了戒指,又瞄了一眼陸半城手上戴著的與自己的戒指相同的戒指,自己戴上了戒指,然後在眼前晃了晃,又看著陸半城,半嘲笑道:“你第一次跟女孩子表白啊。”
“是啊。”
“要不我……”
“不,這個你不用教我了,我隻想對你表白。”
“可是,我也好想要一場完美的表白啊,你就虛心求教吧。”
“嗯,那你。”陸半城終於抬起頭看著是宋思佳,“願意嗎?”
“我戒指都戴上了,你還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