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早就被孟絛子吵得頭痛,趕忙問道:“不知五郎有何方法?”
孟絛子在地上嘿嘿怪笑一聲:“什麼方法,若是你想讓我舅舅吃虧,那可先要問過我答不答應。”
族老往他身上踹了一腳,怒道:“你這孽障給我閉嘴。”
胡元澈微笑道:“相信我胡家同他的緣分族老也清楚的很,當年孟絛子回來的時候我們胡家是沒有虧待他的,隻是如今他落魄了,畢竟也是主仆一場,今日我便拿出三畝地給他,權當做是舊主的情誼,租金麼我們胡家也不要,隻他要保證不能糟蹋了這地,您看怎麼樣?“
族老:“五郎的意思是這地就白送他了不成?”
胡元澈:“那是自然,我們舅甥幾個還想在這裏常住下去,以後怕是少不了麻煩族老的地方,隻希望以後您凡事給行個方便就成了。”
族老大喜:“那是自然,自然,老朽替這孽障謝過五郎了。”
說完又踹了孟絛子一腳,喊道:“你這孽障,還不過來謝過主人家!”
孟絛子得了許可,翻身從地上坐起,笑著行了個禮,說道:“如此我就謝過郎君了,今日多有得罪,若是有什麼驚擾的地方還望您多多諒解。”
他衝著胡元澈說完又看了廚房裏的紫蘇,嘿嘿笑道:“哎,不過幾年不見,紫蘇就長成大姑娘了,當真是眉清目秀,我見猶憐。”
胡元澈皺眉:“你明兒來我這裏領契約,若是沒別的事便請回罷。”
孟絛子:“哎,這就走。”
說完轉身扶著族老離開,嘴裏嘟囔道:“來了這麼久也沒有一杯茶,當真是離了家就不記得禮數。”
胡元澈冷冷笑了一聲,孟絛子背上一僵,扶著族老快步走了出去。
見著沒什麼熱鬧可看,外麵的人也很快散了去。
看著院子裏靜下來,紫蘇才帶著華清走出來,說道:“這人打發走了才好,若是每日都來鬧上一鬧,雖說是不怕他,到底是亂的很,街坊鄰居隻怕也會有微詞。”
等收拾了院子,常華婉便將昨日采回來的葛根都拿了出來交給元四兒,倆人坐在草墊上開始削皮兒,紫蘇忙完了手裏的夥計也帶著華清走了過來,說道:“昨兒便想問了,阿婉你哪裏找的這些草藥,以前倒是未曾見過的。”
常華婉遞了個小刀過去,笑著說道:“這個是野葛的根,也有人用它的枝葉來紡麻的,不過富貴人家確實是不多見,昨兒上山看到了一大從,正好如今天熱,我想著做點涼糕送到雲大夫的藥鋪,興許會有人喜歡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一會兒便將大一堆葛根收拾幹淨,搗碎加水取了澱粉揉成麵團,加了紅豆沙的餡兒捏成圓團子,最後再上鍋蒸,到了晚上才得了幾籠出來,因為是混的米粉,蒸出來的點心表麵都是半透明的,加上裏麵紅紅的豆沙餡兒,看著便十分有食欲。
取了幾個給家裏人嚐嚐,口感軟軟糯糯的,還有點清甜,爽口的很,華清尤其喜歡吃,若不是擔心她吃多了不消化,她一個人就能吃下去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