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魏府?小姐去那裏做什麼?我不是說過,不要讓她到處亂跑的嗎?”
三秀幾乎要哭出來,說道:“夫人,奴婢攔不住小姐,她執意說要同新來的王妃打好關係,等奴婢找到他們的時候,已經被魏家關起來了。”
吳氏眉毛倒豎:“關起來,他憑什麼,我女兒好端端的不過是去做客,他這般做的話當真是目無法紀了!!!”
三秀看著夫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其實這事情是小姐她行刺在先,如今還在追查到底是何方作案。”
吳氏這次真的慌了神兒,問道:“那他們可曾查出什麼,桂金平日裏連隻雞都不殺,怎麼會去害人,肯定是他們想要陷害桂金。”
說完又道:“不成,既然牽扯到了桂金,那這事情恐怕就不能輕易解決,三秀,備好轎子,我要去一趟魏家府上。”
吳氏坐著轎子一路到達魏府,進去問了一圈卻無人告知謝桂金的所在之處,百般無奈之下隻得在府中等著,誰知等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有見到魏家人的身影。
殊不知早先謝桂金出事的時常華婉便想到吳氏肯定會來懇求,如今這事情不同,若是平日裏她惹了個小麻煩還能教訓一下了事,如今可是公然害人,怕是誰來了也難以保住她,所以常華婉早就找了人去魏府報信。
早先千水中毒的時候魏明之也在,知道常華婉這次是真的生氣,必然不肯輕易罷休,兩邊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沒有找到魏夫人,吳氏隻得又去了魏府,進了府裏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還沒等常華婉說什麼,吳氏已經嚎啕的不成樣子:“這到底是何人想要害我的女兒,她整日裏隻知道玩繡花這些女孩子的玩意兒,哪裏會毒害於人,定然是有人想要暗害我們才是。”
常華婉冷笑一聲,這母女倆喊冤的套路倒是都一樣,不問青紅皂白先上來哭喊一通,若是定力不夠強真要被她給唬了去,可惜常華婉這次下定了決定要嚴辦,定然不會讓疑凶逍遙法外。
吳氏嚎了半天見沒人理她,這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問道:“不知我兒如今在哪裏,我想見她一麵,想我們母女便不該會都城,平白惹上這等禍事,可怎麼是好?”
常華婉:“是否是冤枉還未可知,如今大夫已經拿了那點心前去查看,番紅花並非長安藥方的常備藥,隻消得好好查一下,便知道到底有沒有人來冤枉她,到時候證據確鑿,還希望吳夫人能正視這結果。”
謝桂金有些恍惚的呆在屋內,屋子的窗戶房門都被緊緊關上,外麵還有專人守著,常華婉這是鐵了心要將事情查探清楚,隻是此事謝桂金雖然懷疑卻還未判定加上她廣王義女的身份,貿然投入大牢恐怕會招人口實,所以便在魏府內尋了個房間將她關了進去。
這屋子在幽魏府的西麵,最是僻靜,平時也有人來,常華婉在前麵應付了吳氏,便來到了這邊,打開門便看見謝桂金正站在窗前不知道看什麼。
“若是你想著從府裏逃出去,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莫說這房子周圍都有人守著,便是讓你從這窗戶跳下去,依著這高度,除非你不怕自己摔出個好歹。”
常華婉手裏端了壺茶,輕輕放到桌上,話裏的口氣淡然,也並未激動的上前找謝桂金理論,仿佛她隻是在魏府停留一天做客而已,隻有謝桂金自己明白,常華婉的意思是,若是她不說出這事情是誰指使,便一日離不得魏府。
謝桂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她是不擅長於這權謀,卻不是個傻子,那點心是林仙仙給的,借著自己的手送來,這栽贓嫁禍的事實再清楚不過,隻可惜如今的這情況,她是半個字都不能說。
一來時她以前的時候,曾經為了一時光彩,同林仙仙說過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而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便是說出來,自己少不得還要擔一個從犯的罪名,更何況以前常華婉遇刺的事情,同她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所以謝桂金雖然心裏怕,嘴巴卻仍然緊的很,這是自己最後的保命符,林仙仙顧念她知道的情況,不可能見死不救,若是說出來,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你在想什麼,這事情的厲害我已經告訴過你,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做下這等事情,當真以為還有誰會來救你麼。
謝桂金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前,看似冷靜,不顧微微顫動的手掌卻顯示了她內心的慌亂,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慌亂,等林仙仙過來,這苦日子就到頭了。
見她仍然不理會,常華婉捏住她的手,說道:“若是你真的問心無愧,你的手顫抖什麼?若是你將這事情的原委和我講清楚,你的罪責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