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自是認得謝敏梔的,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見著宮女離開,謝敏梔才對著張夷夷說道:“你受了傷,是連自己的腦袋都摔壞了嗎,惠妃娘娘每日操持後宮事務已經夠累了,莫非還要顧及你這些事情不成。”
張夷夷怒道:“你什麼意思,莫非我知道有人害我,還要忍氣吞聲不成。”
謝敏梔坐到屋內的凳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這才說道:“你這傷是為何受的,可還記得?”
張夷夷疑惑道:“是在花圃裏傷的,對了,之前我同那謝桂金吵過,這事情定是她做的,我一定要稟告惠妃娘娘。”
謝敏梔冷笑了一聲,說道:“嗬嗬,當真是把腦子摔壞了,你莫不是真的忘了,這是皇家的花圃,你不顧花圃內宮人的阻攔,強行要去摘取花朵,這才惹了這事出來,據我所知,花棚的話都是惠妃所培植,花費了不少心血在上頭,你如此大膽摘取,就不怕惹惱了王妃嗎!!!”
張夷夷:“那又如何,不過是一朵花,本小姐可是差點丟了性命,我就不信惠妃娘娘會為了一朵花而與我為難,我爹爹乃是翰林,爺爺也是太學院士,她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謝敏梔冷冷道:“愚蠢!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這祈福宴是惠妃娘娘辦的,也就代表了皇家的臉麵,你如今出了事情,已經對外宣布是失足而致,如今又要說是有人暗害你,莫說你隻是一個翰林的小姐,即便是朝中的大員,侮辱了皇族,仍舊是死罪,你如此輕率,是想連累你全家作陪嗎!!!”
張夷夷頓時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謝敏梔:“那你的意思是?”
謝敏梔放下茶杯,淡淡說道:“若我是你,便乖乖的將這事情給忘了,承認自己是失足摔下,你若強行說是被人所傷,豈不是當麵給了惠妃一個難堪,此事即便是鬧大了,也不過是能找出那逞凶之人,而你全家都會被惠妃記在心裏,這裏麵孰輕孰重,你自己把握。”
張夷夷聽完,頹然的低下頭:“怎麼會這樣。。”
謝敏梔見自己目的達到,麵上仍是掛著一副冷冷的笑容走了出去。
謝桂金見著她出來,急忙上前說道:“謝小姐,如何了?”
謝敏梔麵無表情的說道:“已經無事了,她不會再提當時的事情,等會兒惠妃來問,她會承認是自己失足不小心摔倒,你的腦袋算是保住了。”
謝桂金喜道:“真是太好了,此事還有賴謝小姐幫忙,改日我應當備上厚禮,重謝您才是。”
謝敏梔湊近她,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要再給我惹無關的事端出來,再有下次,不消別人,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謝桂金有些訕訕的說道:“以後我注意便是。”
謝敏梔:“那就好,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好事情還有很多,你最好是能管好自己的手腳,不然莫說是嫁入廣王府,就連自己的這條小命都得搭進去,還有,你同我之間記得保持距離,莫要被人發現了。”
謝桂金默默道:“是,奴家明白。”
謝敏梔這才離開。
張夷夷醒來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惠妃那裏,沒多大功夫,惠妃便帶著常華婉一行人前來探望。
“本宮之前聽的你的同伴說,這傷並非你失足所致對嗎,之前可是與人發生過爭吵?”
張夷夷低著頭說道:“啟稟惠妃娘娘,是,是我不小心摔倒的,與他人無關。”
惠妃一愣:“張夷夷你放心,若是有什麼隱情,可以告訴本宮,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張夷夷:“勞煩娘娘多慮了,此事確實是我不小心,與他人並沒有什麼關係,此番還勞累娘娘前來探視,實在是夷夷的罪過,還請惠妃娘娘恕罪。”
惠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也不在追問,微笑道:“如此的話本宮也不便再說什麼,既然如此,那你放心在宮裏養病,等過幾日本宮命人送你回去。”
張夷夷:“謝娘娘隆恩。”
出得門,惠妃說道:“這事情似乎有些蹊蹺,方才宮女來報的時候張夷夷分明說是有人害她,這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又改了主意。”
常華婉:“適才聽得宮女來報的時候說是謝敏梔謝小姐曾經來探望過,不知可否有什麼關係。”
奕王妃:“話雖如此說,不過張夷夷此舉卻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若是真的是被人暗害,隻怕會引發朝臣對於皇族的不滿,也可能是誰點醒了張夷夷,所以她才會改變說法。”
張夷夷承認自己的傷勢是失足所致,此事便不了了之,而祈福宴也得以順利結束。
宴會結束,眾人紛紛出宮,在宮門等待接自己的馬車,等了許久,常華婉的馬車沒來,雲飛練的倒是過來了。
雲飛練陪著常華婉等了會兒,說道:“這馬車不知怎麼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這般等下去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先送你回客棧然後再回府裏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