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蓬的寶馬坐進了三人,夜的風涼涼的拂到麵上,米兒懊悔自己忘了生日,竟在這個母親受難日讓母親一人在家。
母親在做什麼?是不是一個人坐在客廳裏,做了滿桌子的菜,孤單的在燈光下默默的等著自己回家,米兒一想到在這樣的日子,母親那孤單落寞的身影,就不禁恨起自己來,一路上,米兒沉默不語,可心裏卻象著了火般的,急。。。。。。
酒吧在城西,家在城東,天有些晚了,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偶有一個二個喝醉的男人扶著街邊的大樹嘔嘔的狂吐著,車也很少,杜雲龍把車開的飛快,不知道是習慣使然,還是性格使然。
這飛快奔跑的寶馬卻合了米兒的心,“哥,開慢點,我想回家。”米琪對著杜雲龍大喊,杜雲龍也沒問米琪家在哪,就停到了一所別墅前,米琪歡快的跳下車,話裏有話的對杜雲龍說:“哥哥,加油。”
米琪下車了,隻剩下杜雲龍和米兒兩個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杜雲龍調整了車速,車不快不慢的速度繼續前行。
“米兒,我可以叫你米兒吧?”杜雲龍輕輕的問“可以啊,大家都叫我米兒。”這樣靜的夜,這個男人對自己充滿了致使的誘惑,米兒有些不自然,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米兒悄悄地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向外挪了挪。
“我頭有點暈,可能,需要稍微歇一下,剛剛喝酒有些猛了,可以嗎?”杜雲龍懷疑自己神經出了問題,從小到大,自己就是女人的王,什麼時候自己要做什麼事要問女人同不同意了。
米兒心裏是極不情願的,可人家說了自己不舒服,自己也不好說什麼,隻能點頭同意了。
臨近填海區,杜雲龍把車停到了海邊,橫跨過海的大橋在夜晚閃著明亮的光芒,這座大橋建的宏偉,高大,硬氣,就象身邊的這個男人,米兒心裏一驚,怎麼會這麼容易的把看到的事物聯想到這個剛認識的男人。
杜雲龍靠在樹邊坐了下來,一隻腿伸長,一隻腿彎著,眼睛望著被橋麵的燈照的管怪陸離的海麵,手捂著胃,看起來有些不舒服。
米兒有些擔心,看杜雲龍難受的樣子,很想做點什麼。
米兒慢慢的走近杜雲龍,彎下身來,柔聲地問道:“是不是不太舒服?你的胃難受是嗎?要不送你去醫院吧。”
“你是在關心我嗎?”杜雲龍嘴角掛著一絲笑,月光照著這個男人,在男人的臉上投下一層金光米兒又一次發窘,哪有這麼問的,嘟了嘟嘴:“從來沒人關心過你啊,問的好奇怪。”
杜雲龍的笑意更濃了:“切,我才不希罕別人的關心,那些女人,有幾個能看懂我的心,如果,我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那些女人會關心我?”
米兒生氣了,女人,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女人,他是不是把自己也看成那些女人中的一個:“好,算我問的多餘,我不管你了,你死你活都和我無關,別把我和你的女人們比,我,永遠不會是你的女人。”
啊。。。。。。。。。杜雲龍突然痛苦的叫了起來,手捂著肚子,身體蜷在了一起。
米兒慌了,難道是自己的話刺激了他,心裏生出一陣陣自責,連聲說:“幹嘛這麼小氣,算我說錯了,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
杜雲龍揚起痛苦的扭曲了的臉,對米兒一字一句的說;“救我,快救我!”
米兒慌道:“好,好,我救你,可怎麼救?對,對,打電話,去醫院。”
米兒去拉自己的包,手卻被杜雲龍一把抓住:“醫院救不了我,隻有一個方法能救我。”
“有什麼方法你快說啊”米兒催促道,明亮的星目對上了杜雲龍亦歪亦正的眼睛,心裏猛跳起來。
“手給我。”杜雲龍伸出手,米兒隻好把手放在杜雲龍的手裏。
杜雲龍的大手包住了米兒的小手,把米兒的手拉到自己的心髒的地方,米兒感到了一陣陣的心跳。
米兒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米兒用力的縮回自己的手,緊張無序的說:“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在這歇一會,我自己走了。”
“不可以。”杜雲龍突然生氣的大叫:“你是不是從內心裏瞧不起我,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你們每個人都看不起我,每個人都看不起我。。。。。。。。。。”
杜雲龍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用力的抓著頭發。
“別,你別這樣,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瞧不起你,好,好,我在這陪你,你別這樣”米兒抓住杜雲龍的雙手。
杜雲龍反手包住米兒的手,英俊狂野的臉上淚光閃閃:“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的媽媽在等你,可沒人記得我的生日,我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我是個多餘的人,既然他們不願意要我,為什麼還把我生出來?”
柔軟的米兒被這個男人的淚震憾了,這個男人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