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歡迎我們戰地玫瑰平安歸來。”台長親自帶隊,來到機場,迎接年輕的記者文青。
一把鮮花嬌豔欲滴,漂亮的女主持把花傳給了台長,台長滿麵含笑的遞給剛出來的文青。
帶著戰爭的哀傷,帶著磨難後的堅毅,文青平靜的接過鮮花,是的,自己配得上這鮮花,配得上這全體員工的敬仰,文青挺直了瘦小的身軀,一股偉大的精神力量讓這個小小的女子呈現出一種傲人的風采。
沒有人在此時比自己的女兒更光彩,沒有人比我這個平凡了一輩子的老頭子更驕傲,文青的爸爸站在隊伍的後麵,眼裏閃著自豪的光芒。
文青捧著鮮花,穿過長長的歡迎隊伍,走到爸爸麵前,把鮮花獻給爸爸:“爸,我知道,最受苦的就是您,我隻要想到爸爸還在等我,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活著回去,我不能死,我死了爸爸會難過,會傷心,爸爸,你給我了一次生命,這次生命也是你給的。”
文青爸爸的眼裏已是滿滿的淚水,輕輕抱住自己擔憂受怕了一年的女兒,父女連心,老爺子從文青走的那一刻,就再也沒睡過安穩覺,剛迷著,就被文青全身都是血給嚇醒了。
老爺子說不出漂亮的冠冕堂皇的語言,反複的說著內心最真實最樸素的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善感的漂亮女主持用紙巾擦著眼角的淚水,靜默過後,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胖胖的台長邁著方步,胖胖的手掌輕輕拍著文青,似在撫慰,也在用動作結束這場情感大戲,領導當習慣了,局勢如何發展,僅用微小的動作,和細微的眼神就把住方向盤,果然,文青直起腰,向四周環視一圈,深深的鞠了一躬。
眼睛看著台長和善的眼睛:“謝謝台長,謝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來這裏接我,文青我是剛出茅蘆的學生,響應國家的號召,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沒想到台裏給了我這麼大的殊榮,文青慚愧,文青會用更努力的工作來回報大家給我的鼓勵,謝謝大家。”
掌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是為父女情深,每人資深的老記者們心裏都暗暗豎起大姆指,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這個年輕的女孩看似平凡,卻有著古代大將風度,讚。
“文青,台裏以你為榮,這是省裏給你的獎勵。”台長拿出一個信封。
文青雙手接過,信封很重,而且並不平展,文青暗自揣摩,憑手感應該是一串鑰匙,心裏一陣狂喜,父親和自己從此有了安身之所,省會城市的房子。
當然不止鑰匙,還有個硬硬的小卡片,文青當然不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打開,真誠地說:“我文青所做是一個年輕人該做的,今天,文青得到了這麼高的獎勵,是國家對我們記者的重視,感謝我的父親,感謝領導,感謝在場的所有人。”
這架式跟得了奧斯卡金獎似的,可莫鹽花了幾十年寫了一文,然後得一諾貝爾文學獎還買不起國都的房子,自己用生命為賭注,僅用一年就得到了莫大作家幾十年才得到的東西,值了。
“文青,今晚在一分利海鮮館我們包下了整個餐廳,為的就是給你接風,大家要好好的敬文青,青出於藍勝於藍,我們要向台裏的英雄學習。”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一分利出發了,一分利海鮮是城裏最高檔的海鮮酒樓,菜品談不上多出奇,奇在貴上,十元錢的菜吃在嘴裏和一百元的菜吃在嘴裏,那味道怎麼能相同呢。
該上的都上了,杯盞交錯,微醺幾何?醉眼看花花也醉,文青醉了,爸爸醉了,台長也醉了。
劉落攔腰抱起文青,王某扶著文青父親,來到市中心繁華地帶一處高檔小區裏,這裏有獎勵文青的一幢房子,地址是台長告訴的,信封被劉落打開了,裏麵不僅掉出一串鑰匙,還有一張銀行卡,劉落把銀行卡裝回了信封,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