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爾嚇得肝膽俱裂,手上的碗口大的傷口汩汩冒血,令他更加驚懼交加的的是極有可能自己已經感染喪屍病毒。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勾爾喃喃自語,像隻熱鍋上的螞蟻的螞蟻團團轉,晃得土包子眼暈,然後一凳子砸上去。
凳子片片碎了,勾爾筆挺挺的倒下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他死了沒有?”蘇子玉幾口咽下那塊血肉,瞧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勾爾。
在蘇子玉沉迷新鮮血肉的時候,土包子找來胳膊粗的大繩索把蘇子玉靠柱子上捆了起來,徹底不能突然跳起咬人。
“沒有,他的腦殼也挺硬的。”土包子摸了摸勾爾的脖子說道。
“但是,還是沒我硬,對吧?”蘇子玉強笑幾聲。
土包子瞅了幾眼滅火器上的隱約的凹痕,她的腦殼很令人蛋疼,什麼東西才能反而能將鋼製滅火器砸出窟窿?
“我就要死了,你覺得我漂亮嗎?”蘇子玉忽然說道。
土包子聞言微微一愣,因為蘇子玉說話前言不搭後句,他認真的思索著要死了和漂亮有什麼關聯,為什麼能並列在一起。
“覺得我漂亮的話就過來吻我吧。”蘇子玉說道,圖窮匕見,他現在看土包子就像一個活著的大肉包子。
啊,啊,好餓啊。
啊,啊,好想咬一口啊。
蘇子玉差點流出口水。
“喂,你的口水流出來了。”土包子看了蘇子玉一眼,冷冷說道。
“哎,哎,有嗎?”蘇子玉趕緊伸手抹口水,卻發現自己被騙了,自己壓根沒流出什麼口水。
“你這個鬼精的男人。”蘇子玉恨得直啜牙花,這個看著挺悶騷的男人竟然也會騙人了。
土包子在旁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了下來。
“說實話吧,你是想將我也咬一口對吧?”土包子看著蘇子玉說道。
蘇子玉瞧了土包子幾眼,沉默了會兒,說道:“我說實話的話,你能把勾爾那小子挪過來讓我再咬幾口嗎?”
“不能。”土包子毫不猶豫,果斷拒絕。
“你看,我又動不了,肚子又餓,就不能讓我做個飽死鬼嗎?”
“我不能看著你吃人。”
“他都被我咬了,反正遲早也會死的,咬幾口不算吃人,我還經常無聊的時候咬自己的嘴唇的皮,這麼說我以前就開始吃人了?”蘇子玉說道。這是大實話,如果嘴唇那點皮也算人皮的話自己已經吃了好多人皮了。
“還有啊,我以前牙齦上火的時候啊,經常牙齒流血,都被我吞下去了,那就是說我已經喝過人血了,但是不止我一個人牙齒會上火,就是說這世界上好多人都喝過人血了。”蘇子玉回憶著說道。
蘇子玉瞧了幾眼昏死的勾爾,以前的記憶中,牙血的味道是有鐵鏽味的,可是勾爾這小子的血竟然那麼香甜,這小子難道是唐僧轉世?
“拜托,給我再嚐幾口好不好,又不會死。”蘇子玉哀求,眼神望穿秋水,對昏死過去的勾爾很執著。
“……你吃相太難看了。”土包子說道。
土包子想了想,從一個辦公桌裏麵找出一包薯片,然後打開。
“張嘴。”土包子說道,一包薯片長了口,就在蘇子玉的頭頂上,上下對準了蘇子玉的嘴巴。
“幹嘛?”蘇子玉奇怪的看了眼土包子。
“你不是要做個飽死鬼嗎?”
“我不要薯片,我不要薯片,我要你的肉體和血液。”蘇子玉拚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