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並未給我透露更多情報,便讓我回家休息三天,尚家的事他說他會擺平,地下通緝令自然也是立刻廢除了,我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後來我給尚冰潔打了個電話,想報個平安,沒想到母夜叉聽完我的安全報告就直接掛了我的電話,我也就沒有再打過去自討沒趣。
至於伊橋的事,我後來並沒有過問,回歸正常生活這兩天我也沒有和他有聯係,我知道伊橋現在在躲我,而我也覺得,現在這種不相往來的狀況要好得多,我現在心力憔悴,還不想在傷口上撒鹽自傷一百,暫時逃避也未嚐不可。
明明前幾天我還是四麵楚歌,這會兒我就已經躺在我的私人偵探所的門口曬太陽了。我的店身居安溪市的一個小巷子四層建築的二樓,店子很小,我租下這破地方僅僅因為租金便宜。平時沒有顧客我就坐在門口的走廊上看著天空發發呆,一個人習慣了倒也不覺得寂寞。
我照常躺在陽台上發呆,夏天的悶熱讓我很快就昏昏欲睡了,就在半夢半醒之際,我模模糊糊看到欄杆上坐著個人。我頓時清醒,定睛一看,他娘的,居然是我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白染坐在陽台護欄上,T恤短褲拖鞋,正抽著煙俯視著搖椅裏麵的我,現在的他身上沒有那麼重的戾氣,倒像是個懶散青年。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躍而起,大聲罵道:“你他媽的怎麼穿我的衣服!”沒錯,比起他私闖民宅,重點在於白染身上衣服全是我放在店裏備用的衣物。
白染撣撣煙灰,“你對待救命恩人就是這種態度嗎?”
我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廝竟然敢自稱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個臉皮得有多麼厚才有勇氣說出這麼不要逼臉的話來,我勉強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盡量鎮定下來,問道:“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救過我”
“你以為在溫家墓場裏麵是誰給你解藥的,地上的打火機和槍又是誰留給你的。”
我一愣,隨即想起在墓場有個濕噠噠的東西在臉上蹭的事情,原來那是白染在喂我解藥,我一時間更是火大了,“救你妹!如果不是你把我提前弄醒來,我和會溫雅打一架嗎?而且在漠之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到好意思顛著個臉說是我救命恩人。”
白染攤攤手,一臉無奈,“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嘛。”
“打個屁,我差點死在你手裏,你現在給我解釋清楚,漠之泊的時候,你是不是設計讓阿滿對付我們,你讓大小姐老董去找胖子也是居心不良吧,還有,在水池邊那一腳是不是你踹的?”
我氣勢洶洶,大有秋後算賬的氣勢,白染哈哈一笑,“當時我們是競爭對手嘛,我當然要為自己打算,今後我們成為了隊友,我會拿這些黑招來保護你的。”
他這麼說顯然就是默認了我問的問題,這個人看著表麵隨性,實則是一個殺人不眨眼,心思細膩,城府極深的惡魔!我覺得心底一陣惡寒,看他的眼神不自覺又嫌惡了幾分,我語氣凶惡問道:“那麼胖子呢,你一直在我們身邊看著好戲,應該知道吧。”
白染想了想,然後恍然大悟般說道:“哦,你說那個人啊,你不用擔心,我救了他,他現在在我家,你下手太狠了,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我聽到胖子沒死,倒也安了幾分心。不過他這麼一說似乎我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他在我的魔爪中救下了可憐的胖子,我怒火攻心,但是懶得繼續和他纏,這個人簡直就是我的克星,和他說話都能氣死人。我深呼吸平靜了一下心情,冷聲說道:“以前的事我不和你糾纏了,現在你先把你身上的衣服還給我,然後滾蛋吧,我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