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於小蓮至灶台洗刷,何玉生開始讀書。朗朗的讀書聲在草屋中響起,每每聽到這朗朗的讀書聲,於小蓮無論做什麼都感覺格外有精神。
於小蓮洗刷完畢,自顧自的坐在何玉生旁邊的木凳上,小手托著腮幫子,癡癡的看著生哥哥讀書。這時候的生哥哥,專注的表情有一種難言的魔力,於小蓮特喜歡看。
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過去了,草屋內的兩個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裏,久久不能自拔。村外山上,一支響箭直入雲霄,整個村子慌成一團。人們互相吆喝著,一邊喚起鄰居,一邊拿起家中各種有殺傷力的武器,集結在一起,準備上山。
響箭是一個訊號,是獵人們遇到危險狀況發出的救命訊號。於小蓮,何玉生也被前來通知的村民喚起,兩人各自拿起一根鐵棒,跟隨在村民後麵,攀登上山。
村民們艱難的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誰也不知道遇險的是不是自己家人,即使是其他村民,每個人的心裏也不會好受。鄉裏鄉親的這麼久了,每家每戶的感情都相當深厚,誰也不想別人家出個什麼意外來。
行至半途,村民們剛好碰上一群獵戶抬著一個人下來。於小蓮一看見獵戶抬著那人的衣著,心裏撲通一跳,急忙擠上前去。
“爹!阿爹!”於小蓮哭喊著,跌跌撞撞衝上前去。獵戶們抬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於小蓮的阿爹,於方正。
於方正渾身上下血肉模糊,胸前幾道長長的血淋淋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於方正緊閉著眼,喘著粗氣,聽聞閨女呼喊,艱難的睜開眼睛。
“閨女,我沒事。”於方正拚著全身力氣說完這句話,渾身虛脫,再次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爹!爹!我阿爹怎麼了?他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於小蓮哭喊著,一行鼻涕兩行淚,問向抬著阿爹的幾位獵戶叔叔。
“大叔他遇到老虎了。”虎子哥是一位年輕的獵戶,虎子哥說道:“幸虧我們距離不遠,趕到的及時,要不然大叔他……”結局虎子不用說,要不是其他獵戶趕得及時,絕對是葬身虎腹的下場。
“爹!阿爹!”於小蓮目睹最親的親人傷勢嚴重,悲由心生,痛哭不已。
於家草屋內,粗懂藥理的於可園用熱水給方正哥渾身擦拭個遍,細細塗上一些草藥。做完這些,給於方正穿好衣物,於可園走出草屋。
“二叔,我阿爹怎麼樣?他是不是沒事?”於小蓮焦慮萬分,撲上前來,拉著於可園的胳膊問。
“傷勢嚴重啊!”於可園歎口氣道:“我是無能為力。趁著天色還早,趕緊抬到鎮上找你哥去。由鎮上的大夫醫治,你阿爹他還有一絲希望。”
“啊!這麼嚴重!”於小蓮猶遭雷擊,怔在當場。
“趕緊去吧,別耽擱時間了。”村民們好心勸慰著,催促著小蓮丫頭。餘家大哥傷勢嚴重,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眾人是束手無策。唯有抬到鎮上去,讓鎮上的名醫診治,方有機會康複。
“算我一個,虎子哥,咱倆一起好吧?”何玉生自告奮勇走上前去。“咱倆把於大叔抬到鎮上去。”
“好!”虎子哥一口答應。
幾名獵戶七手八腳製作一個簡單的能抬人的擔架,把於方正抬到架子上。虎子在前,何玉生在後,兩人各抬一頭,抬著於方正上路。小蓮淚眼朦朧,哭哭啼啼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