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人來了!”老@鴇驚見一位身穿粗布長衫,帶著書生帽,眉目清秀的書生走進來。
這書生看起來很文靜,身子骨稍顯弱了點,沒有久經風月場所的那種痕跡。老@鴇什麼眼神?那是火眼金睛。是不是青樓常客,是不是出手闊綽,一擲千金,這些老@鴇一眼都看得出來。眼前這位,不過是一個窮書生罷了。
管他是不是窮書生,隻要有詩作獻上來,總比沒有的好吧。想到這裏,老@鴇站起身來,臉上堆著牽強的笑容迎上前去:“唉吆喂這位公子,看起來有點麵生啊。”
“小生生平第一次踏入青樓。”何玉生實話實說。
“哦!”老@鴇一點都不感到奇怪。真要是青樓的常客,那才叫奇怪,說明老@鴇還真看走了眼。
“不知公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老@鴇問。
“詩!”何玉生朗聲說道:“一首價值連城的詩,一個你們金鳳樓起死回生的機會。”
“公子口氣不小哇!”老@鴇瞪大了眼。如若不是何玉生眼神清澈,老@鴇還真敢把何玉生視作傻子。
老@鴇問:“你可知對麵作詩的人是何人?還這麼大口氣?”
“白曉峰,白學士。”何玉生答道:“有何不知?”
“那你還這麼大口氣?”老@鴇極為不滿何玉生的狂氣,太過自大了點。
“口氣大不大,讓詩詞來說話。”何玉生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不以為自己口氣太過狂妄。也該狂妄了,何玉生心裏很清楚。如果口氣不大一點,怕是連柳青青的麵都見不到,早被老@鴇給趕出去了。
“哦!”老@鴇甚為驚訝,果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書生。“口氣大不大,詩詞來說話,莫非肚子裏還真有幾分墨水不成?”想到這裏,老@鴇伸出手來:“詩呢?拿來我看看。”
“在這裏。”何玉生指著腦袋說道:“都存在這裏,你看得懂嗎?見到柳青青,我自會寫出來。”
老@鴇盯著何玉生看,她還真看不懂眼前這個書生。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說謊。為了金鳳樓,老@鴇豁出去了。拚著被女兒責備一通,老@鴇也要帶這個書生上去。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好歹有一丁點希望。
老@鴇帶著何玉生上樓,輕輕敲了敲柳青青的閨房。老@鴇隔著門說:“女兒,有位大才子獻詩來了。”
“交給小梅遞進來。”閨房內,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老@鴇無奈的攤攤手說道:“大才子的詩作全印在腦子裏,必須見到你之後才能寫出來。”
“哦,稍等下。”柳青青略微頓了頓,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等的時間不短,也不很長,分寸拿捏的極好。不知是不是柳青青在故意考驗門外書生的耐性,總之何玉生垂手而立,沒一點著急之態。
“進來吧。”柳青青收拾完畢,老@鴇推開門,帶何玉生進去。
“女兒,這就是那位大才子,和以往的絕對不同。”老@鴇信誓旦旦道。
“我辨的出來。”柳青青隔著簾子道:“你先出去吧。”
“哦!”老@鴇道:“那你們慢慢談。”老@鴇出去,隨手掩上房門。
房內僅有三人,簾子內是柳青青以及侍女小梅,簾子外是何玉生。外麵有一張檀木做的桌子,幾把椅子,桌子上還燃著檀香,輕煙繚繞。
“坐吧。”柳青青招呼何玉生坐下。隔著簾子,柳青青能夠清楚的看到何玉生。而何玉生看裏麵,床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卻隻是一團模糊的影子。倒是裏麵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眉清目秀,一表人才,沒有經常出入青樓的瀟灑自如,略顯得拘謹了點。這是柳青青對何玉生的第一印象,也是天下家大多寒門學子的常態。
“你會作詩?”柳青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