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場引出管晨心中魔鬼的吻戲，最終並沒有成行。
江阮和她都暗鬆了口氣的同時，另一位當事人陳諾卻對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一無所知，自然也提不上心情波動。
千雅對於江阮怎樣幫蓋萱洗清冤屈的事情很好奇，連連追問，江阮自己還沒怎麼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隻好信口胡謅：“沒什麼，就是拍到了她和陳諾的一張親密照，威脅她要是不把蓋萱弄回來我就把照片提供給狗仔……”
她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他們倆原來是真的啊，我一直以為隻是合作多次產生的緋聞。”
江阮笑笑，正是因為有什麼，才會合作多次啊。
“照片呢，給我看看。”眼裏閃著八卦之光。
她聳聳肩：“蓋萱都回來了，照片當然不在我手裏了。”
千雅失望地拍了她一下，語氣頗有些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感覺：“你現在膽子變得挺大的嘛，原來連個毛毛蟲都怕，現在竟然敢跟管晨對著幹了。”
“我現在也怕毛毛蟲啊，”江阮一聽到這個詞臉色就有些變化，定了定神，“也不是白拍了幾個月的戲呀，戲裏我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倔頭呢。”
小姐妹對視著捧腹大笑了一會兒，千雅便一籌莫展地提起了自己工作上的挫折。
“L.K.的粉絲忙著關注肖辛退團的事情，孟源和韓尓珍傳出來的那點小小的緋聞根本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我感覺孟董事肯定快氣死了，這份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肖辛是誰啊？”江阮眨著眼睛，一臉懵逼。
“呃，就是現在L.K.裏除了孟源以外的中國籍成員。”她隻好這麼跟她解釋，好歹在公司碰見過孟源，應該記得他的長相吧。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孟源她是記住了臉，不過這個肖辛，就是每天早上起床時微博首頁推送她也沒記住長相。
“不過，退團難道不會賠付大筆違約金嗎，他們才出道一年多吧？”
“是啊，不過肖哥的粉絲都在抱怨公司太剝削，肖哥的身體透支得太厲害，就應該跟公司解約好好回國養病……連帶著源哥，也被罵得挺慘的。”
“為什麼要罵他啊？”她不解地開口，有些在意。
“嗨，還不是覺得隊長和肖哥都走了，他留在那兒讓他們兩個人很難做人，而且有點不愛國的感覺……”
“這跟不愛國有什麼關係啊？”她麵無表情地打斷好友的話。
“當然有關係啦，是中國人，就該回國來發展啊。”
“那當時有誰逼他們去韓國發展嗎？”
“誒？”
“該挨罵的，難道不是違背契約精神的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嗎？在國外這樣丟中國人的臉，這才是不愛國吧。”
千雅一噎，有些不習慣無厘頭好友突如其來的鄭重，笑了笑：“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她低頭將袋子裏的最後一顆爆米花揀起，喂進嘴裏，沒有作聲。
2
千雅賠著笑臉把韓尓珍要的化妝品放到她的桌子上，聽著她不痛不癢地數落幾句，才關上門出去。
呸。
果然實習生在那裏都是被使喚的份。
她明明是公關部的實習生，韓尓珍一個電話，就要她大老遠地跑到北城的山區來給她送化妝品……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毫不意外在門口又碰到了更讓她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