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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依放下電話,按下座機上的鍵不多時,秘書就小心地推門進來了。
“去把楚清叫過來。”
一天之內來兩次蔣依辦公室,對於頭號紅人楚清也算是稀奇事了。
“依姐,找我什麼事?”楚清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開口。
蔣依看了她一會兒,語氣有些遺憾:“上午你不是說想接那個劇嘛……”
“有好消息了?”滿心的勝負欲使她忽略掉了察言觀色的基本能力,她驚喜地睜大眼睛,對方卻在她期待的目光裏緩緩搖了搖頭。
“剛才那邊的製片給我打電話,說已經確定女二號的人選……”
“是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一顆心沉了下來。
“就是你那個校友,江阮。”
她咬緊了唇,憤怒和沮喪並行,豆綠色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無法釋懷。
“可是,張裕美導演,不是常年和我們公司合作的嗎?”她有些不甘心。
蔣依斂了眉看她,若有所思。
張裕美此人,確實與盛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者說,可以算是半個盛唐的人,屬於她的利益集團下得力的幹將。不過,這種話,從楚清嘴裏說出來,卻有些不應該。
出道以來,她都致力於在她身上複製公司一姐清淡如菊的清純人設路線,可惜的是,後者是真正的性格溫婉,沒有任何黑點,前者卻與這個人設有著各種不符合的特質,以至於經常被觀眾認為端著,可至少在她麵前,楚清一直保持著軟萌清純人設沒變過。
是演戲還是真實她一點也不在乎,作為多年執掌大權的當權者,她隻在乎自己絕對的掌控權,哪怕是再敢怒不敢言,隻要做到了不敢言,別人就是憋氣到自己氣死都和她無關。
楚清這語氣,是在向她興師問罪?
“行了,你回去吧,安心準備下部戲的拍攝吧,這部戲製片方既然已經定了,我也不方便在說什麼。況且,這本來就不是我對你的規劃。”她一下子冷了臉,錯愕的楚清咬了咬唇,也隻能裝作乖巧地告辭,心頭的怒氣卻越湧越多。
關上門的一刻,絕美的臉上就現出猙獰的表情。
呸,什麼看重她,表麵上對她提出的要求百依百順,背地裏還不是按照她自己的想法來?要是存心想幫她,也不會就這樣毫無動作地任人搶走……
殃及池魚的憤怒傾灑過一番後,她終是找準了矛盾的源頭。
罪魁禍首,依舊是江阮那個賤人。
能讓堪稱自己人的張裕美用她,還不定是搭上了哪個投資商走的後門呢……要是她的公司真這麼厲害,也不至於摳了大半年的腳,這背後,一定有秘密!
她所有想要的東西,全都被江阮一樣樣奪走過,這個仇,她不會忘。若是被她抓到這個把柄,她一定會置她於死地!
眼裏冒著凶光,伸手將放在飲水機邊上的三個疊起的紙杯一同捏至變形,扔到垃圾桶裏,在碰巧前來接水的同事詫異的眼光裏恢複了笑靨如花的模樣:“呐,這些杯子好像都被保潔員弄髒了,一會兒我讓人趕快補齊,不好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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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龐秘書有些惴惴地將包裝精美的禮品盒小心翼翼地在桌上擺好,站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