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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哥,我最近得了瓶超棒的紅酒,你要不要抽空來我家嚐嚐?嗯,比你上次說特別好的那瓶味道還好……”張波收拾好房間,走出來沒幾步就眼尖地發現黃海鎮在一邊一臉討好笑地打電話,轉了轉眼珠子,當機立斷地踮著腳跑到他身後衝著電話聽筒吼了一串話。
黃海鎮立即變了臉色,狠狠瞪他一眼後,臉上笑出好幾個褶子:“媳婦兒,你別聽張波那小子胡說,我去他家從來不喝酒的……真的,沒騙你……今天晚上也不會喝酒的……”
好不容易哄好了老婆,回頭看見張波依然不怕死地在邊上壞笑,黃海鎮想都沒想就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大腦袋。
“你怎麼這樣對待兄弟團裏智囊的大腦,你表臉!”張波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對其怒目而視。
張波向來跟個牛皮糖似的,黃海鎮沒放在心上,瞟了他兩眼,就準備回房間補個覺了。
“哎哎哎,鎮哥,我有事兒跟你說。”張波見狀,也不再跟他開玩笑,跟上去嬉皮笑臉地繼續搭話。
“什麼事兒?”
“就是……一會兒江江要過來了,我們……怎麼辦啊?”
黃海鎮腳步一頓,卻沒正麵回應:“什麼怎麼辦?”
張波卻沒給他當個甩手掌櫃的機會,眉毛皺成一團,壓低了聲音:“最近網上不是鬧得很厲害嗎?罵她的人不少,我們到時候見了她,要安慰她嗎?可是,又要怎麼安慰啊……”
挨罵的人是江阮,罵人的人卻是肖辛的粉絲,安慰她難免會讓肖辛難堪,不安慰又太不近人情,這種兩難的問題,連向來精通人情世故的張波都不免踟躕。
而黃海鎮是兄弟團已經成家的成員裏出了名的妻管嚴——不是懼妻,而是愛妻的最明顯表現,將心比心,本著敬重女士的思想,應該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太過偏心。
“如果情緒大體是穩定的,我們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吧。”黃海鎮苦笑道,頓了頓,“我覺得,江江也不是那麼脆弱的孩子,應該還撐得住。”
粉圈文化這種這幾年才興起的東西,對於他這種老古董來說實在是難以理解。多說多錯,再加上他隊長身份和播出平台的特殊性,一旦表態後被節目組剪進去播出來,無疑又會把兩個人推向封口浪尖。他相信,這種局麵,不是現在的江阮願意看到的,也不會是喜歡看人笑不愛看人哭的觀眾願意看到的。
張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倒也是。
玩每個遊戲都是拚盡全力的做,盡管因此有時顯得不會示弱,不懂變通,但比之一些極怕吃苦毀形象,隻會站著指點江山,連試都不敢試的嘉賓要好上不知幾何了。
“那要是沒撐住呢?”張波小心地問道。
再怎麼了不起,也究竟是個女孩子。被詆毀名譽,被冠以各種侮辱性的字眼,還是撐不住的可能性會更大吧。
黃海鎮想了一會兒,釋然地笑笑:“那就安慰唄,不過,不該是我們去開這個口。”
“啊?”張波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指了指剛剛到達大廳辦理入住手續的一行人中最顯眼的年輕男人,朝著同伴擠眉弄眼地笑:“雖然大家看上去都很反對,但這小子本人,卻好像是真起了心思呢。聽說,前幾天在跟喬喬各種打聽江江的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