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側的江觀硯冷冷一笑,對李一凡說到:“李公子,你的這一聲嶽父叫的是不是早了些?”他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的不滿,倒多了幾分嘲弄。
台上台下的人齊齊看向江觀硯,隻程羽妙低著頭,看不出個表情,這時也沒有人注意她的情緒。
“江觀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說話間,她依舊低著頭,仿佛不想看到任何人一般。
江觀硯微蹙眉宇看過來,下一秒卻已掃向李一凡,冷冷道:“李一凡,我今個來本是要給你驚喜的。”
他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冷冷看向同樣冷眼看來的李一凡。
“驚喜……”李一凡冷哼,江觀硯現在可不是將軍府的客人了,也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的放話,他倒是要看看將軍一會是怎麼將這個江洋大盜趕出將軍府的。
“江觀硯,我看你倒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這裏可是將軍府,豈是你撒野的地方!”他嘴角上揚,浮現一抹輕蔑的笑意。
隨著笑意消失,他轉而看向將軍。“嶽父大人,皇上可是都已經下過通緝榜,緝拿神偷門一眾。”
這一句嶽父,別說江觀硯聽著不爽了,就是站在一側的程羽妙都覺得聽著別扭,將軍看了眼李一凡,說到:“本將軍倒是想要知道,江觀硯今日擅闖我將軍府所為何事!”
江觀硯雖是皇上下旨要緝拿的盜賊,卻是百姓心中的英雄,他總不能令一個英雄蒙受不白之冤,怎麼!他也得給百姓一個交代。
聽到將軍這番話,江觀硯扯唇一笑,一臉冷清看向將軍。“隻請將軍能夠通融,將我帶來的人一並放進來,便可真相大白了。”
李一凡上前一步,阻止人被放進來。“嶽父,此人居心叵測,萬不得將他帶來的人放進來。”
將軍一揮手,正欲說話,門外傳來一聲大喝。
“九王駕到!”
眾人皆是一臉迷離的看向門外,隨著進來的人,眾人齊齊轉身行禮。
“王爺萬安!”
大堂正中,蟒袍加身,手拿紅鳳折扇,麵容沉穩的年輕男人一臉肅穆,步上首位,折身而坐。
“起”一聲低呼,一個冷眼,滿帶王者氣焰,他冷眼隻入台下江觀硯。
“你就是那,神偷門的掌門人?”
按理說,他也是沒有見過這神偷門的掌門人的,隻是在無意中見過江觀硯的畫像,那畫像實在逼真,以致他一眼就能夠人認出來江觀硯本人。
不過本人倒是比畫像上的更顯冷寒了許多,隻是那身手嘛!他倒隻是聽聞,不見實戰。
江觀硯抬眼,輕點頭。
“來人,拿下!”九王爺一聲低喝,廳堂門外瞬間湧進大批手持長矛的士兵,個個凶焰直逼江觀硯。
“王爺,何故拿在下。”江觀硯冷眼看向台上的人,卻無絲毫畏懼之色。
九王爺乃是皇上胞弟,權傾朝野,雖無自己的大軍,但是卻有著調動三軍的權利。
在當年十八路王爭位的時候為救皇上受過重傷,以致所有王爺該下放的下放,誅殺的誅殺,獨留九王於皇城。
但九王卻是一個性情中人,一個就事論事的怪人,說其怪,也是其性格多變,總是令人摸不透。
九王爺瞪眼看江觀硯。“何故拿你,你盜我王府珠寶,還問我何故拿你!”
“王爺說是在下盜取了你王府的珠寶,王爺可是有證據?”他眼神極冷,麵對已經上來圍住自己的侍衛不為所動,手卻不自然的伏在腰際。
九王爺看了眼台下眾人,將軍夫婦站在一旁並不說話,李一凡倒是不知死的上前一步,大膽諫言。
“九王爺,這位就是神偷門的掌門人,盜取九王府珠寶的主謀。”他倒是不認為這樣的情形下,江觀硯還可以全身而退。
江觀硯嘴角上彎,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抬眼,瞬間冷寒,冰凍了萬物。
“相信王爺也和在下一樣想知道真正盜取寶珠的人是誰!王爺為人剛正不阿,全京人盡皆知,在下相信王爺願意看看真正的賊人,而不是冤枉一個無辜的人。”
王爺心中暗歎,好一個江觀硯,過如傳言中的一般!年少卻不輕狂,桀驁而無不遜,傲慢卻不驕躁,這樣的人才若是能夠為他皇城所用,定是一蓋過任何人的將才。
他的眼裏略帶欣賞。“好,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怎麼為自己開脫!”
李一凡沒想到九王爺會突然改變畫風,竟然願意相信江觀硯的話,正要上前諫言,卻別李侍郎拉住手臂。
李侍郎以眼神示意其不要說話。
隨後青兒等人被侍衛帶進來,在看到嶽雲姍的時候,李一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手上一抖,眼睛頓時不知看向哪裏。
江觀硯拉出站在其中一個被綁著雙手垂著腦袋的男人。“王爺,這位才是真正盜取你王府珠寶的人。”
“哦!”九王爺看了看那人,到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做賊的樣子,因為實在是……太瘦弱了,看上去像是從來都沒有吃飽過似的,真的就是皮包骨那般的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