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李牧雙目微闔,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之色。對於白羽,他始終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一個三等公民僅憑自己的努力,在沒有任何資源的培養,便輕易將自己擊敗。
他真的怕了......既然已經得罪了,而且還沒有任何挽回的可能,那麼隻有滅殺。
“斬草要除根!”一如他高傲的性格,力求完美,怎能容下這顆沙子。李牧本想親手擊敗白羽,鏟除心中的夢魔。否則長以久往,就會成為他武者道路上的一道心魔,以致止步於此。
可最終發現,這一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在太過於遙遠。同樣是準武者,聯邦禁止在聚集地私自生死廝殺,隻能通過武冠的擂台立下生死狀來解決。
可他李牧是誰!涇安區戍衛部長的兒子,李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更有一個武者的叔叔,還是半隻腳踏入武者門檻的準武者。
尊貴如他,怎麼可能和一個賤民生死決鬥!
要一個人死,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以自己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太簡單了!
對於武者來說,殺死一個準武者,最多也就寫一份書麵報告接受一些罰款,這個代價他承受的起。
“生死攸關,千鈞一發之間。”白羽十分清楚眼下的局勢。自己無意之間讓李牧在全校一萬三千名師生麵前顏麵掃地,這個仇換做一般人,也就是言語上的報複,可對於身為二等公民的李牧,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無情滅殺,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此子之惡毒,在一個20歲的年輕人身上,可見度度量之小。到了此刻,他才真正看清李牧撕下偽裝的惡毒麵孔。
白羽閃過一絲怒氣,質問道,“李牧,我可是準武者,受到聯邦法律保護,你不怕聯邦追究下來。”
“法律!哼…“李牧張狂一笑,望著已成翁中之鱉的白羽,心情也是大好,“法律也隻是對於你這種賤民來說,對於我們,這也隻是一個遊戲規則而已!“
夜幕掩蓋下的地空車旁,李牧眯著眼睛回顧了白羽的話語,嘴角撇出一絲莫名的笑容,冷笑、嘲笑、還是興奮!
“王叔,動手!“
“是,少爺!“刀疤男子應聲答道,隨意邁動步伐,走向白羽。
刀疤男子動作很緩慢,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切都顯的極為隨意。可在白羽眼中,這四周全被一種無形的原力覆蓋,刀疤男子的氣機更是全部鎖定在他身上,逃跑更無可能。
更可況,在封號武者年前逃跑,他也沒有這個實力。
隨著刀疤男子的逼近,四周空間內無形的威壓,越來越重,越來越凝實在猶如千斤巨力,在緩慢的收縮,就連空氣也瞬間變的凝固起來。
“哈哈!“
白羽慘笑,此刻,他絕望了!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就連揮手也是一種奢侈。
“妹妹…爸媽…對不起!沒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白羽苦澀不已,慢慢閉上雙眼。
“實力!倘若我要有絕對的實力,李牧又怎敢如此張狂!“這一刻,白羽對實力萌生了從所未有的渴求,內心的憤怒如同千百條彙聚的溪流,仇恨的種子,逐漸壯大,成為一片汪洋。
“不屈!絕望!憤怒!“
忽然,白羽猛的睜開眼睛,大聲咆哮道:“李牧,今日我要是不死,他日,必屠你滿門!“
感受這滔天的很意,李牧身體猛的一哆嗦,迎著白羽的視線,竟然有了一絲後怕,可轉念一想,王叔可是封號武者,白羽絕對逃不過今晚,隨即放下心來。
“哈哈,我李牧從不怕有敵人,可是我的敵人,現在都已為一堆屍骨,同樣你白羽也不例外。”
說話間,刀疤男子已經走到白羽麵前,距離白羽不足三米,三米的距離對於白羽來說尚隻需半秒,更何況眼前的人是一名強大的封號武者。
迎著白羽的視線,感受其中的不屈和生存意誌,刀疤男子讚許的點了點頭,“小子,我很看你,未來武者的世界中,必定會有你一席之地,可惜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下輩子眼睛放亮點!“
刀疤男子驀然抬手,對著白羽的胸口慢慢拍下,那是武者所有力量的源泉。
以現在的科技,即使失去心髒也能用仿生心髒代替,而不會死亡,可武者的原力核心被震碎後,對於武者來說,那是一種絕望。
傾注原力的手掌緩慢落下……
這手掌在白羽眼中,是如此的不可抗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憤怒去看著、去承受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