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塵埃落定(二)(2 / 2)

衛頌接著說:“孤十五歲便征戰沙場,馬踏戴、梁二國,使我齊國國土擴大一倍之多,四周小國無人敢犯。與秦、趙並稱雙雄。放眼天下,各國公子之中,可有能與孤比肩者?”衛頌鳳眼清掃,與其目光相觸者,皆避之不及。就連長公主的手也在袖下輕微顫抖。怎麼就忘了,眼前的這尚不及弱冠的少年,有的可不光光隻是一副皮囊。大家都在他近幾年禮賢下士的溫和外表下,忘記了當年那個渾身浴血,人頭盛酒,亦可低眉淺嚐,笑容瑰麗的妖孽少年。

見狀,衛頌眉眼微彎,顯然,眾人的表現愉悅了他。他悠悠然的坐於上首,又拎起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行動間優雅而從容,但眾人卻偏偏從裏麵看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啪。”這一次,酒樽不輕不重的被衛頌放於案上,但,下麵的人卻都為之一抖。衛頌輕笑:“君上曾言,這齊國儲君是能者居之,選其賢者。嗬,放眼齊國,舍、我、其、誰!”

“嘭”的一聲,下方有一案被人瞬間推翻,一身穿盔甲的大漢猛地起身,暴出怒吼,聲量如鍾:“衛頌小兒,你休要張狂,若論戰功,怕是還輪不到你在老子麵前張狂,想當年若不將軍帶著我們一幫兄弟浴血奮戰,你和你老子早就淪為階下囚了,哪還輪到你在老子麵前猖狂。論理,這齊國的疆土,須有我們將軍的一半。如今將軍已去,他的功勞自當落在他的後人身上,這下任齊侯,身上必是要流著我們將軍的血。”

“咄,住口,休要胡說。”長公主此時,“適時”的阻止了那人,道:“這立儲之事,豈是爾等能幹預的。”

衛頌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台下,因為此言而又心思活絡起來的眾人,道:“這位將軍慎言啊,須知禍從口出,如今君上尚在,爾等就敢妄議下任齊侯之事,是否也太不把君上,放在眼中了。”

那人冷哼一聲,頗為不屑的道:“豎子還敢論及君上,須知君上便是在你離開之後才遭人暗害的。如今君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必是你暗下的毒手!”

此時殿外忽有一人高聲道:“若要知曉是誰暗害了君上,不如請君上來親自指認。”聞言齊長公主微微皺了皺眉,顯然這個聲音並不是她所熟識的。待那人進來,她更是眉頭緊皺。

隻見來人是以麻衣大漢,雖衣著樸素,卻器宇軒昂,一看便不是池中物。而他身後還跟著二人,一個是個氣質出塵,美目晴朗的男子,另一個則一身黑衣從頭罩到了腳,看樣子好像懷中還抱有一物,隻是被他的鬥篷罩著,看不真切。但看身形,也不像是君上。

長公主的心卻是一沉,張口怒喝道:“大膽狂徒,竟敢擅闖齊宮,還不……”卻見一物從她臉頰擦過,深深的紮在她斜前方的柱子上,:“衛、頌!”

不知是不是幻覺,衛頌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長公主的磨牙聲。他笑著站起身,從善如流的對著長公主施禮,略帶歉意的道:“姑母莫要生氣,是孤的不是,但這幾人,是孤的人,還望姑母莫怪。”

此時墨離已經帶著人走到了衛頌身邊,在他耳邊道:“殿下,幸不辱命。”聞言衛頌趕忙起身,讓出了首位,那個黑衣人將懷中之物輕輕安置在首位,此時眾人方看清,那人抱著的,赫然便是已經月餘不見的君上。

此時的他依舊昏迷著,雙眼緊閉,顯得十分憔悴,顴骨突出,雙頰深陷,皮膚是病態的蒼白,與從前相比,蒼老了十歲不止。見者都是一陣唏噓,這哪裏還是以前那個風姿卓越的君上。長公主柳眉微挑,道:“衛頌,你這是何意。”那將軍冷哼一聲:“這還用多問,定是他害的君上,如今見掩飾不過去了,才不得不將君上交出。”

衛頌笑著睨了他一眼,道:“這君上失蹤的事情,除了君上身前的幾個近侍,也就隻有我和姑母知道,世上在無人知曉了。那麼……”他微微一頓,掃向霎時間變了臉色的那將軍和齊長公主,又道:“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呢?”長公主麵不改色的道:“是我告訴他的……”

衛頌咯咯一笑,打斷了她的話,道:“姑母,您還是聽聽君上是怎麼說的吧!”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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