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顆桃木釘剛剛落下幾棵樹上就傳來一陣慘叫,近十數條黑影“嗤嗤”的全竄了出來。我一看心裏大喜,手裏按住的最後幾枚桃木釘全打了出去,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些成精的樹根竟然那麼靈活,桃木釘一個也沒有打中。
我心裏咯噔一下,壞了,本來想死也得拉上幾個的,這樣手裏一件武器沒有怎麼跟它們鬥?先不管了,上岸拿東西再說,身上用力往岸邊遊去,可他丫的這裏剛一動水裏的樹根又把我纏住了。
這下它們看來是不打算給我機會了,一開始就在使勁地往水裏拉。我下半身基本都被纏住,想用力也用不上,徹底被束縛住了。我兩隻手在水裏使勁扒拉,可是沒有依附體人類在水裏怎麼可能鬥得過這些雜碎,我是越劃拉沉得越快,很快就鑽進了深水區。
這麼下去肯定會被弄到水底去,到了那裏有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奶奶的,真以為小爺我好欺負是吧,我狠了狠心用手捂住嘴一用力把自己舌尖咬破了,你丫的不信舌尖血還打不死你,哎呦,疼。
我把血塗了點到手掌上然後兩隻手都緊緊握住避免上麵的血被衝掉,“咕咚”嘴裏嗆了一口水,我使勁一吐自己麵前的水都帶著淡淡的血絲。這次犧牲真的不小,幾乎把我知道的所有救命招數都使出來了,僅僅是為了保命。
我悄悄地在水裏彎下身子,看見那些樹根就跟藤蔓一樣一層層整個把我下半身都給纏住了,裹得結結實實。我心想你姥姥的,拿我當粽子裹了是吧,好,咱看看誰死。我使勁蜷了蜷腰盡量把身子探下去,然後兩個巴掌都給它拍了上去。果然,巴掌落下去的地方迅速冒出一片白煙,那聲音“嗤嗤”的,就跟用烙鐵燙死耗子時一個感覺,心裏一陣暗爽。
看著隨著那片白煙越來越多,幾十條樹根“唰唰唰”全都撤了回去,我腳借勁往上翻了個身正好摸到旁邊伸出來的一條樹藤。順著樹藤再往上使勁遊,果然,又是那片埋棺材的水域。抬頭看看我的那柄刀就插在上麵,我遊上去把它取下來,心想放它們走一會還得出來搗亂,倒不如先在水下結果了這些樹根再上去。
我先借著水勢鑽出水麵換了口氣,然後把那把刀刀柄上的布拆下來,上麵是老爺子臨來前給我寫得一道印,這個時候也不管留不留後手,先封住下麵的再談上麵。我吐了一口舌尖血在刀身上,隨手在上麵劃了一道符。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我也就能再用這一次五雷咒,這都已經是極限了,不過現在必須下殺手才行。念完咒我一頭紮回了水裏,一看下麵的樹根好像又要上來,奶奶的,這次不用你來找我了,小爺陪你玩個痛快。
我鋼刀一指,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刀身綻出一片紫光隨著飛了出去,直衝那片樹根砍去。我兩手捏緊劍訣,緊盯著那把刀,一聲轟響鋼刀劈開了那一大叢綠油油的樹根。不過這裏剛劈開,它們竟然又長了出來,不過緊隨著刀柄綻出一片白光硬生生地把它們逼回了水裏,看到這我知道是老爺子畫在上麵的那道封印術式起作用了。
收回刀,我疲憊地遊回水麵爬上岸,看著眼前的那幾棵樹我苦笑了一下,奶奶的,這裏還有十三個活祖宗呢。
“北方黑帝,太微六甲,五帝靈君,光華日月,威震乾坤,走符攝錄,絕斷鬼門,行神布氣,攝除五瘟,左右吏兵,三五將軍,雷公霹靂,電激風奔,刀劍如雨,隊仗如雲,手把帝鍾,頭戴昆侖,行繞天下,搜捉鬼神,九州社命,血食之兵,不許拒逆,敢有紅鱗,鎮星縛手,北鬥收魂,三台七星,持劍斬身,罪不重考,殃及子孫,邪精魍魎,耳不得聞,聞吾咒者,頭破腦裂,碎如微塵,急急如律令。”黑殺咒一出,立斬萬鬼,我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沾到刀身上,朝著土地廟方向揮刀。
霎時間陰風四起,遍地風沙卷起纏住整片樹林,十幾條影子尖叫著鑽入了土裏。我撿起地上掉落的一張符包住一顆石子,念起九字真言手一抖拍到地上。忽然一片地動,一陣深沉的嘶吼從地底傳了出來。“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