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等待的感覺,尤其是這種未知的等待。看著走廊上人來人往,心裏漸漸地有了點空虛感,自己這真的在拯救世界了嗎?這就是我要選的以後要走的人生嗎?
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自己,莫名的空虛感讓我拿出手機,有一句話說的真對:你總是說我不停的拿著手機,有那麼好玩嗎?不是我有多想玩,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孤獨。
當我抱著手機沉迷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外麵的天不知不覺中就黑了下來。本來走廊上還有稀稀疏疏的人群,可是現在找不到一個人影,甚至一個值班的護士。我伸伸腿腳舒展了一下手臂,把背包背到肩上朝廁所那邊走去。
五樓廁所在樓層西側,靠近西北角一點。那邊走廊的窗外是一片爬牆虎的葉子,把窗戶遮的很嚴實,晚上幾乎透不進來什麼光,西邊整條走廊都顯得特別昏暗。夜晚青島的風不大,都是涼風,沿著走廊輕輕地吹過來涼嗖嗖的,吹得外麵葉子唰唰作響。
我走到值班室那裏看了看裏麵沒人,順手在牆上拿了個手電筒,打開朝走廊一晃還挺亮。“奶奶的,不管怎麼說黑漆漆的還是嚇人啊,何況還是醫院,誰知道這裏冤死了多少人。”我自言自語道。
說實話,一般情況下我真是不願意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醫院裏瞎逛遊,更何況周圍氣氛這麼詭異。從小就看各種鬼片,還記得大部分的鬼片場景都設在醫院,尤其是廁所裏各種披肩散發的女鬼,一回頭咧著滿口鮮血的嘴雙眼隻有眼白,此情此景再想起來這種事,那真是一個酸爽。
可是沒辦法,現在劉旭都這個樣子了,我得把這件事查清一下,誰讓我這個人就是這麼仗義呢。唉,想想自己都有一種大義淩然的感覺。
值班室往西就是廁所的方向,借著頭頂昏黃的指示牌我還能能勉強分得清方向。那邊的走廊好像沒有亮燈,裏麵一片漆黑,值班室裏的燈光能稍微照過去一點,可是僅僅能看到走廊的這一頭。
我拿著手電筒往裏晃了晃,光柱照進去很快就被黑暗吞沒了。這邊的兩側牆上則反射出幽藍的光,異常詭異。我又往兩側照了照,想找找看走廊燈的開關在哪,但是這裏的等沒有像其他走廊那樣就安在盡頭,而是放在了走廊中間。
借著手電筒發出的微弱的光,我摸到了開關那,按了兩下發現不管用,燈根本沒反應。我又使勁按了兩下還是同樣沒反應,我就想可能是這邊的燈管壞了,再往前走走想去摸另一邊的。
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後背一陣陰冷,身體就像突然浸到了涼水裏一樣,我一轉身好像看到一個影子從眼前忽的飛過,我拿手電筒晃了兩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看花眼了?”我又四處照一照,心裏也開始警惕起來,不敢再大意了。
我伸手從後麵的背包裏掏出張黃符握在左手,右手拿著手電筒繼續往前走。雖然一時找不到燈的另一個開關沒法弄清我現在所處的位置,但是因為畢竟我下午在這裏逛了好久,所以大致的還是能知道廁所在那個方向的,我就隻能憑著這微弱的光一點點往那裏摸。
往前走了大約有兩三分鍾,我摸到了第一個牆角,就直接順著它往裏拐,然後繼續往前走。就這樣拐了三四個拐角,可是前麵的燈光還是陷落在一片黑暗裏,完全看不到早前那個廁所的影子。這就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下午來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兩個轉彎就是廁所,現在繞了這麼久會不會是鬼打牆了?
我瞅了瞅周圍,一片黑漆漆的連具體位置都不知道也沒法判斷是不是鬼打牆。我就想要不往回走走看能不能走回去,如果能走回去就是迷路了,走不回去就麻煩了,到時候一步踏空就得掉到樓下去。想了想這個辦法根本不靠譜,拿命在賭嗎這不是。
再有就是聽說童子尿是能破鬼打牆的,我當然是處男了,可是你讓我在人家醫院裏隨地撒尿,這事你打死我我也做不出來啊。想了想怎麼都不靠譜,幹脆把左手那張黃符拿了出來,“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念完九字真言我把黃符往前一晃,隱隱地覺得閃出一點光,一晃而過也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