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不知道一路是怎麼趕回去的,直到抵達了陳父所在的醫院後,陳清冰涼的手才有了一絲的溫度。
兩件事,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好事是陳父沒有性命之憂,陳家鬆了一口氣,但壞事是,陳父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也傷到了腰和腿,要在醫院裏住一段時間。
陳父的身上多處有擦傷的痕跡,一開始流了挺多血,看起來十分的駭人,所以嚇到了他們所有人。
當陳父被推出來,醫生開口隻是腰和腿受傷時,陳母差點直接在醫院裏哭出聲來。
“真是歹勢,偏偏遇上這種事。”
唐母扶著陳母的肩膀拍了拍,安慰著:“沒事的。”
在外麵這裏坐著的大哥和二哥也都鬆了一口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陳清趕回來,知道了陳父的傷勢,一群人都在病房裏站著。
陳父也剛剛醒了過來,可能覺得撿回了一條命,所以心情挺好的,陳母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依舊還是難看的。
“你這都是什麼事?”
因為肇事者沒有抓到,所以這次出事的人,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陳清的叔叔看著,換一個姿勢站著,開口:“另外一輛的人更慘,一死一傷,躺在重病床裏還沒醒來。”
“那人的車丟在那裏,肯定逃不了的。”
病房裏麵,有陳清的叔叔嬸嬸,自己的母親大哥還有二哥,加上唐母,還有夕姨,挺多人,所以都在那邊站著。
有人買了點水果,所以陳清放下包包,一直在那邊削著蘋果沉默不語。
陳清父親腰上的傷不嚴重,嚴重的是陳父的左腿,都這種年紀了,不像年輕人恢複得快。
她直接從學校回來的,所以還沒有請假。
陳父讓乖乖她回學校去,已經沒事,所以不用擔心。
陳清沒有同意,陳母這次也沒有由著陳父。
“你現在都住院了,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
是啊,大哥和二哥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大嫂要照顧孩子,二嫂現在懷著孕,大哥和二哥也一樣在忙著工作,他們不可能還要麻煩陳清的奶奶過來照顧陳父,家裏就陳母一個人。
那些親戚們,確定了陳父沒事之後也都慢慢離開了,留下陳家的人繼續照顧著陳父。
陳清跟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然後輪流來醫院照顧陳父。
病房裏麵雖然有三個病床,但裏麵就隻有陳父一人,陳母拿著毛巾,在提陳父擦身體。
打從陳父受傷起,陳母臉上的神情就籠罩了一股憂鬱之色。
“已經過得夠苦了,現在你又這樣,下個學期陳清的學費還怎麼湊?”
本來就是陳父堅持讓陳清去那麼貴的學校,為了支付那麼一大筆學費,陳家拚死拚活都沒辦法拿出這麼多錢。
現在陳父住院也是要花錢的,不進隻出,陳母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維持陳清第二年的學費。
“會好的,總會有辦法的。”每次談起這件事,陳父隻能這樣敷衍著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