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筱曼是真的不知所措。覺得心髒被剛剛那股電流穿過之後,仍然沒有恢複正常的節奏,很是慌亂。在羅筱曼二十幾年的人生經曆之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大腦檢索不到任何的經驗供她參考,羅筱曼就連眼不知道該往哪看,看對麵的丫頭嗎?好好地看一看?羅筱曼覺得自己沒有足夠的勇氣。隻得低頭,繼續盯著空空的咖啡杯。
“嗯,仔細一看還有幾分夫妻相呢!”“麥子”女拿著相片又看了一下,傳給了羅筱曼的室友。又瞟了一眼學妹,心裏嘀咕了一句: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小丫頭片子還藏了個貌似不錯的男人
“那必須得呀,要不然每次給他寫郵件怎麼都要說:‘親愛的吳驥堯’呢?”學妹一臉幸福感地看著羅筱曼。
是的,她說的沒錯,照片上那個笑得一臉幸福的人正是吳驥堯!拍照的時候,對麵的這個丫頭片子剛好親在了吳驥堯的側臉上。
那個照片此時已經刻在了羅筱曼的腦海之中,嚴重影響了大腦的運轉。羅筱曼覺得自己的大腦一度出現了死機,而手心也已經變得涼涼的。
“你們訂婚了嗎?”“麥子”女有點好奇,又有點羨慕。
“哈,沒有啊,我們才不訂婚呢?他看著我長大,將來也是要看著我穿上婚紗的。”學妹笑嗬嗬地,把相片又放進自己的錢包內。
“他條件挺好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早就綁定了!”“麥子”女說著說著,覺得有些酸酸的了。
“哈哈,我們這是命中注定的!他條件當然好咯,外形是沒得說,你看了照片的;家世嘛,不是頂級的那種,就是要操心怎樣繼承父親和母親各自的公司。其實,他壓力挺大的。像我們這樣的家庭,日子也不好過啊!我特理解他,所以我才出來上學,將來能幫他,為他分憂解難。”說到這,學妹把眼鏡取下來,抹了抹眼睛,又重新戴上它。不過她說話的聲音本來挺歡愉的,說到了後來卻越說聲音越小。在旁人聽起來,剛開始是幸福雀躍的小女人,後麵是知人冷暖的貼心女人—想到男友心中的煩惱,自己也連帶著有了憂傷,這不就是典型的以他為樂,以他為憂嘛!
“麥子”女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其他幾人,包括羅筱曼的室友在內,都還在繼續畢業後就業的話題,似乎並不關心這邊這個小女人的甜蜜和憂傷。她微微歎了一口氣,果然“男人是別人的好”,不過此時這裏似乎並沒有人和她產生這樣的共鳴。她又扭頭看了一眼羅筱曼,發現她似乎異常的安靜,她仍然低著頭,雙手握著空的咖啡杯,似乎在沉思,不過臉色難看了一些,慘白。難道她也在心裏默默感傷著情傷?
“羅筱曼,你要續杯嗎?你好像一直在看這個杯子。”“麥子”女對這個心儀對象的校友有一股願意親近的好感,更何況現在還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就暫且不顧剛開始對羅筱曼的印象:這個女生不夠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