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後,陸欣凝舉目望去,在王爺的榻前是黑壓壓一片,怎麼那麼多人在圍觀王爺?青蔓、苗小哥、還有幾個柔然的小丫頭,連伍緹和小鈴都在……看來現在是蒙漢一家親了!
就在陸欣凝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明所以的時候,伍緹見到姐姐進來了,他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用食指靠靠嘴邊,示意陸欣凝和大家都別出聲。
然後他拉著公主的手,走到王爺的榻前,要姐姐坐在王爺身邊,對那用紗巾蒙著眼睛、嘴角微翹著、得意洋洋的王爺說,
“姐夫!剛才的都猜對了!現在來的這位,我就不信您那麼容易能猜準了!”(這小子,你姐還沒過門呢,這麼快就“姐夫姐夫”的喊,你和隆隆啥時候那麼熟絡、有愛了?)
此時陸欣凝才明白,這夥無聊的古代人在玩猜猜猜這遊戲呢。這種猜“來者何人”的白癡遊戲,有啥好玩的?
所謂入鄉隨俗,陸欣凝就勉為其難玩一次吧,於是她乖乖地一動不動地坐在榻邊,放緩呼吸、等候王爺來“猜猜“自己是誰了。
當知道有人坐在榻上時,懶洋洋地挨在軟綿綿靠枕上的王爺,象一隻白色的、頭上的毛很長、遮住了眼珠子看不清路、小笨笨似的西施犬,把頭湊了過來,輕輕地嗅嗅公主身上的味道……
有沒有搞錯?這位真是球球王爺嗎?堂堂宋國睿王會毫無水準地玩這種比過家家隻高那麼一級的遊戲?(小白不屑:切,王爺啥時候有水準過?向來隻會混。)
沒有搞錯!飽受身心創傷的王爺,經過磨難後,開始懂得和身邊的人更親近友愛了,更懂得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換言之,王爺更博愛了。
再加上,養傷期間,王爺確實無聊,玩玩這遊戲,可以防止少年癡呆症。
在眾人注視著的情況下,公主突然被王爺近距離的靠攏,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爺在公主微紅的臉頰邊,輕輕地用鼻子微微呼吸那空氣,停了一下,然後慢吞吞地說,“有淡淡的奶酥味和絲微的奇香……這種香,本王可從來沒有聞過……這位一定是柔然的女子!”
乖乖,隆隆的鼻子還真靈!從小喝馬奶長大的公主,身體當然有奶酥味;而他所說的奇香,就是今天早上,陸欣凝抹的幾撇司魅影花開(香水)呢不敢多抹了,得省著用!
“好厲害啊!姐夫的鼻子比小狗還靈!有味道嗎?伍緹就聞不出,“這丫不懂事的小子還真湊過去聞姐姐呢,不耐煩的陸欣凝一把推開他的小頭。(這討厭的小子還說咱王爺是狗呢!怎麼啦?隻準小白說王爺是西施犬;不準伍緹說王爺是狗?)
“哎呀,“被姐姐無情地推開的伍緹不服氣地嚷道,“太過分了!姐夫聞就可以!伍緹聞就不行嗎?”旁邊眾人望著這無端撒野的小子,皆忍俊不禁。
“王爺!快猜猜這位是誰吧!”旁邊的阿苗笑著提醒王爺快猜結果。
王爺嗅完了,作考慮狀,想了想,說,“嗯……好像是……”王爺說著竟然舉起雙手,輕輕地去觸摸公主的小臉蛋,還一邊輕撫、一邊說,
“這扁扁的鼻子;圓嘟嘟的小嘴;雋秀的眉毛;沒有耳墜子;沒有穿耳洞……滾燙的小臉……汪淇!……生病了?”王爺說著,神色緊張地扯下蒙著眼睛的紗巾,擔心地望著小臉透紅的公主。
“又給您猜著了!一點也不好玩!下次讓姐夫摸摸阿蒙大哥!一定猜不準!”不是吧?伍緹王子,您姐夫才不會嗅、摸、靠近那麼粗壯的漢子呢。(阿蒙也不會讓王爺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