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呢,我從那個已經全部都是餓殍的村子裏麵逃了出來。”夏春秋說道:“之後逃入了‘人類’的城鎮,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看樣子也是很好欺負的樣子,於是乎……”夏春秋盡可能的讓自己的嘴不要停下來,甚至是口渴了也不能去喝水,嗓子癢了也不能去咳嗽,因為停下來陳君毅大概就要睡過去了。
“……被欺負過……”當一個人與另一個人訴說自己的曾經的時候,很容易就會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之前陳君毅與夏春秋大概隻算是朋友,不分輩分尊幼的朋友,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被拉的更近。
之前的夏春秋雖然對誰都會微笑,可是陳君毅能夠感受到她的外表下的那種孤獨——或許是因為夏春秋有著太多的秘密吧。
“……因為餓肚子還有被打哭過……還有一些比較陰暗的成年人的危險啦……”夏春秋有著悠長的生命,可是也經曆了太多。
在人類對於生命的研究曆史上,出現夏春秋這樣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的,之前最為接近無限的壽命的情況其實也隻是陳君翔的這種,而夏春秋所說的那個小鎮,距今已經上百年了。
“……之後不小心發現要是自己不想受傷的話就可以不受傷,再之後就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厲害,然後就拿這個賺工資啦……”夏春秋說著,可是一般按照陳君毅的性格,一定會忍不住貧幾句嘴,吐槽兩下為什麼發現自己不受傷會說的這樣的輕描淡寫什麼的,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了。
隻有綿長的呼吸聲。
陳君毅已經睡著了,就算是夏春秋講了再多,可是他還是睡著了。
“誒……我還真是不是很會講故事呢……又讓小毅更加的痛苦了呢……”夏春秋看著陳君毅身體不受控製的痙攣著,眼淚流了下來。
沒有了陳君毅的意識的控製,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就會表現出對於身體的痛苦的反應。
可是這個時候夏春秋擦了擦眼淚,眼睛輕微的向後看了一樣,然後又扭頭繼續看著陳君毅,陳君毅這個時候因為剛剛的多層的縫線,還有身體的快速造血功能,讓他恢複了一些,至少不是危險期了,可是還是會很痛苦。
“你什麼時候來的。”夏春秋問道,聲音有些冷。
“聽了一小部分故事。”在夏春秋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戴著兜帽的人,卻是本來應該在森林中央的那個怪人,夏春秋本來不知道她是誰,可是看到了在她來的路上的植物全部都枯萎了,也就明白了來人是誰。
“聽說你是會在森林正中央不會出來的,看來是已經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夏春秋想了很久,久到那個戴著兜帽的人已經站累了,然後輕微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
“能拜托終止一下你的腳步嗎,看樣子你不是很喜歡繞路,而是喜歡直來直去,可是我們這裏有一個傷員,所以能拜托我移動一下他嗎?”夏春秋選擇了請求,正常情況下大大咧咧的她大概會和對方死纏爛打一會也說不定,雖然不會打架——畢竟對方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