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趙康一直都是以流浪狗的身份生存至今,除了麵臨餓肚子的困擾以外,從來沒有其他需要擔心的事。
在被流浪寵物救助中心的人抓起來後,雖失去了自由,但卻衣食無憂,也讓他覺得這種日子還算不錯,甚至有些想不通為什麼黑狗拚了命的也不願意被抓起來。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原來想要成為寵物狗,還需要度過“淨身”這一門檻啊!
趙康眼睛血紅,憤怒的咆哮道:“作者不太監,我就不太監!寧死不做司馬遷!”
然而很多事情並非是他了算的,就算他百般抗議,劉欣蕾和她的爸爸都沒有搭理他,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寵物醫院門口。
“哈喇子,你是想要結紮呢,還是閹割呢?”
“哪一種都不想!話哈喇子是我的名字嗎?那我還真是錯怪黑狗了啊!這麼一看,感覺黃黃這名字要好聽多了!”
趙康已經不想去糾結名字的問題了,而是看著前方的寵物醫院,麵帶憂愁。
結紮,這是一種通過手術的方式將體內的輸精管紮住,進而讓人無法生育的技術,一旦結紮,除非特殊情況,否則終身不能生育。
就算以現在的科技,某些醫院已經可以做輸精管複通術,但是這種手術又怎麼會給一條狗去做?
況且原裝和通過手術複原後的身體部位,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絕對是後者要更加脆弱!
趙康可不想自己以後啪啪啪的時候突然暫停,丁丁有點受不了了!
至於閹割就更好理解了,把蛋蛋割掉,直接形成永久性無法逆轉的不能生育。
如果可能的話,這二者他都不想選擇,他隻想帶著自己完好無損的丁丁,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趙康很想對劉欣蕾父女大喊一聲:“不要割我的蛋蛋!你們想多了,我就是不結紮不閹割,也一樣不會去日狗!你們根本不用擔心我亂跑!”
可惜他不出來,劉欣蕾父女也不理解他吠聲中的含義,劉欣蕾拽著繩子,一路上幾乎是拖著將趙康拽進寵物醫院。
眼看著趙康一直撒潑打滾不肯自己走路,劉欣蕾皺眉道:“爸爸還你聽話,現在看來,真是看錯你了!拉著你,你都不願意走!”
反倒是劉欣蕾的父親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所以我才它通人氣!它或許是心裏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要帶它來做什麼,所以才如此抗拒!”
“它隻是一條狗而已,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劉欣蕾完全不相信。
“反正不管它願不願意,今這個手術是做定了!”
在歡聲笑語中,這件事情就被定了下來。
趙康都快要哭出聲了,心道你丫明明知道我通人氣,就不能把我當成人對待嗎?非要跟我的蛋蛋過不去嗎?
我就隻有這兩顆蛋蛋啊!
割了之後永遠都無法複原啊!
我可不想成為起點裏千千萬萬個太監中的一員啊!
趙康站在門口,四條腿抱著門口的柱子,什麼都不肯往裏走了。
劉欣蕾的父親見狀,俯下身勸道:“文王拘於囚室而推演《周易》,仲尼困厄之時著作《春秋》,屈原放逐才賦有《離騷》,左丘失明乃有《國語》,孫臏遭臏腳之刑後修兵法,呂不韋被貶屬地才有《呂氏春秋》傳世,韓非被囚秦國,作《難》和《孤憤》,《詩》三百篇,司馬遷以腐刑贖身死,忍辱負重寫下《史記》。由此可見,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我相信你,等你被閹割了之後,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