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不知道來回走了多久,不過終於開口了。
他道:“陳朝,你知道朕為什麼宣你進宮嗎?”
“草民想,一定是國君想念草民了,所以才宣草民進宮的。”
陳朝連忙道。
秦政輕聲嗤笑一聲道:“你還真是會想啊,不過,這麼說也沒有什麼不妥。
不過,朕想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對一些事情的見解。
陳朝,朕想出宮巡察各地,你可願意陪朕前往?”
“出宮巡察?”
陳朝一驚。
“不錯,這一次趙川利用職權多收稅銀之事,必定是鬧的各事發州府百姓民心不穩,朕想過去安撫百姓,察看一下他們農耕情況。
就像你說的,以民為本,朕要讓明王朝的子民都能生活富足起來。
本還沒有急著去做,可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讓朕心痛,也深知,再不去做,日後再想彌補,怕是要晚了啊。”
秦政有些微微歎氣。
陳朝道:“以民為本,關心民生是好事,若國君真想去,草民陪著就是。”
“很好。”
秦政微微露出笑意。
“國君,嚴鐸嚴禦史求見。”
趙福來報。
“讓他進來。”
秦政吩咐之後,趙福退開,沒一會兒,嚴鐸走了進來。
能看出來,他似滿腹心事,有些愁眉不展的。
“有什麼事說吧,不必拘禮。”
不待嚴鐸施禮,秦政便是開口,他知道,嚴鐸肯定有要事才會來的。
“稟國君,臣......”
嚴鐸看向了陳朝。
陳朝意識到,此時他是多餘的。
“說吧,讓他聽聽也無妨。”
秦政開口,嚴鐸稍稍猶豫一下,便是說道:“稟國君,臣近日來一直在查趙川和許官正的罪證。
雖沒有完全查證清楚,但是在查證過程中,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們多收稅銀是從三年前開始的,每年多收稅銀數量雖還沒有完全統計,但至少都有過千萬兩,可是從趙川和許官正那裏得到的貪汙罪證,卻是發出,不管是現銀,還是已經查出的一些財產,都無法和他們貪汙的銀兩對上。
此事很是奇怪。
臣不知道,這多出的銀子出了哪裏?”
“他們各自的老家呢?”秦政開口道。
嚴鐸道:“臣還沒有派人去查,但是從趙康那裏,臣問出來,趙川在潁州雖然一些宅院,但遠遠抵不上所貪的銀子。”
秦政眉頭皺了起來。
陳朝也是如此。
消失的銀子去哪了?
買吃的了,所以沒有實物,可怎麼可能,就是大天朝的吃貨也吃不了這些銀子的東西啊。
那不得怕成豬啊!
而且,肯定是有賬薄的啊。
“沒有賬薄嗎?”
秦政問道。
“全府都搜遍了,沒有發現,臣審問趙川和許官正,二人就是不說。”嚴鐸透著一絲無奈。
“用刑了嗎?”秦政問。
嚴鐸道:“對他們這樣的人用刑怕是作用不大。”
“依你之意,這筆銀子去哪兒了?你想怎麼繼續查?”
秦政問道。
嚴鐸道:“消失的銀子是小,畢竟已經沒有了,但消失銀子的去向一定要查清楚,否則這麼一大筆巨銀消失,實在是奇怪,臣甚至是有些隱隱不安。”
“你想說什麼?”
秦政聽出嚴鐸話中有話。
嚴鐸道:“三年來每年若是拿出一千萬兩,足可以養三萬的軍隊。”
“你說趙川和許官正手下有軍隊?”
秦政一驚。
“臣隻是懷疑,但想想又不可能,他們即便養了些軍隊又有什麼用,就是十萬二十萬,也沒有用,想要謀反根本不可能。
可是除此之外,消失的銀子,實在是想不出去向。”
嚴鐸蹙著眉頭道。
秦政道:“此事,你再繼續去查,不管查到什麼,都一查到底。”
“臣明白。”
嚴鐸退了下去。
“陳朝,你一向鬼心思多,你說說,這筆銀子哪去了?”
秦政向陳朝問道。
陳朝輕哼一聲,聲音極小,心道:你秦政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不過,沒有什麼表示,他道:“趙川和許官正的確不可能用這筆銀子養軍隊,沒什麼作用。
除非是養的軍隊足夠推翻明王朝。
當然,幾千萬兩銀子不足以養那麼多軍隊。
所以,對於那筆銀子的去向,我也不清楚。”
“......”
秦政險些沒忍住給陳朝一腳,說了半天,你等於沒說啊。
見秦政有些不悅,陳朝開口問道:“國君,想要什麼時候出發?太子和淩王可是知道,國君準備留下誰坐鎮明都?”
秦政道:“朕準備讓淩王留守明都,讓太子陪聯一同前往,也讓他這個未來的儲君了解了下民生,免得以後做了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