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齡如今對葉逢春是完全沒有了耐性,她故意的冷嘲熱諷激怒了他,他冷冷扔下一句:“你們先吃吧,我去看看夫人。”
見楚玦齡晚飯都不吃就去找蘇隱兮,葉逢春眸中陰冷,雙手死死絞住衣袖,一用力竟將衣袖都扯破了。
蘇隱兮不過才剛進門就把楚玦齡整顆心都勾引了過去,沒有他連晚飯都不吃了,以後怎麼可能還會有她的好日子過。
她在心裏暗自盤算,不能這麼輕易就讓蘇隱兮在減竺山莊過得風生水起。
初茶閣守門的侍衛和侍女都站在門外,見楚玦齡過來忙給他行禮。
楚玦齡問道:“夫人一天都沒出過閣門嗎?”
一個侍衛回道:“是的莊主,屬下們在門外守了一整天也沒聽見裏麵有任何動靜。”
楚玦齡的心一沉,這個蘇隱兮,該不會是趁著他不在跑了吧?按照蘇隱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倒真有這個可能,但也說不過去,他要真想跑,也不必和自己成親。
雨聲潺潺,連綿不絕。
楚玦齡心裏忐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由於下雨,天色很是暗沉,再加上裏麵沒有掌燈,更是什麼都看不清。
楚玦齡命婢女掌好了燈,燈光驟起後,他才看清喜床上還是一片淩亂,而蘇隱兮還躺在床上,但卻是一動不動。
他的心一緊,連忙跑過去,坐在床沿查看他的狀況。
“蘇隱兮,蘇隱兮。”他輕聲呼喚他。
蘇隱兮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糾結在一起,額頭上遍布冷汗,整個人仿佛夢魘般,嘴裏不停在說著話。
看他這個樣子,是生病了。
楚玦齡伸出手去觸碰他的額頭,感受出他額頭的溫度很燙人,心裏溢滿了心疼,怪不得一整天都沒有起床,原來是發高燒了。
“隱兮,隱兮,醒醒。”
蘇隱兮睡得很沉,卻不安穩。楚玦齡連忙吩咐下人去請大夫過來。
蘇隱兮嘴裏一直在不停說著話,楚玦齡好奇就湊過去聽,聽清楚後卻是哭笑不得。
“楚玦齡,你這個混球,就知道欺負我……”
做夢都在罵自己,他到底是有多恨自己。
侍女端來了一盆清水,本想擰幹了帕子給蘇隱兮擦拭額頭上的冷汗,楚玦齡卻接過去自己親自為蘇隱兮擦汗,眸中滿滿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動作也溫柔至極。
一屋子的下人婢女都驚呆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莊主如此細心溫柔的對待一個人,看來以後得用心討好這位夫人。
本以為菁華公子斷絕了和皇上的父子關係,失去了皇子身份又被夜瀾國世子拋棄,還被硬塞給莊主,應該會受到無盡的冷遇才是,可未曾想到,莊主居然這般喜愛他。
在世人眼裏,蘇隱兮是因為德行不端惹怒皇上,才被皇上下旨剝奪皇子身份的,而由於他失去皇子身份又慘遭夜瀾世子嫌棄,最後是被硬塞給楚玦齡的,所以外麵的人現在對蘇隱兮都是滿腹同情,楚玦齡在外麵也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所有人都以為蘇隱兮嫁進減竺山莊不會有好日子過,隻有楚玦齡自己知道,蘇隱兮他是得到的多麼不容易。
很快大夫就來了,為蘇隱兮把完脈又問清楚狀況以後,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的神色。
楚玦齡很擔心蘇隱兮的狀況,見大夫半天不吭聲,免不得黑臉問道:“大夫,隱兮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大夫躊躇了半晌才紅著老臉說道:“夫人身體或是曾經受過重創,體質很弱,莊主,咳咳,和夫人行房事時不可太激烈,夫人這是受不住傷了身子,再加上今日天氣寒涼,所以受了風寒發了高燒。”
一屋子的下人聽完大夫的話都極力忍住笑,從前居然不知道,自己家莊主原來這麼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