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侍衛長看見蘇隱兮過來,伸出手阻攔道:“對不起夫人,莊主辦公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蘇隱兮先是怔了怔,而後沒好氣地道:“你們看清楚我是誰了嗎,難道連我都不能進去嗎?”
“屬下們隻是奉命行事,莊主辦公的時候向來不允許任何人過來打擾,夫人還是請回吧。”
蘇隱兮氣得吹胡子瞪眼,這些人是不是眼睛瞎了,他可是蘇隱兮,楚玦齡怎麼可能會不允許他進去?見侍衛不肯放行,蘇隱兮索性直接硬闖。
侍衛們結成人陣一條直線擋在他麵前,領頭的侍衛長說道:“夫人,不要逼屬下們對您動手。”
蘇隱兮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敢對我不敬?”
侍衛長躬身道:“屬下不敢對夫人不敬,隻是莊主吩咐的事,屬下不敢怠慢,也請夫人不要與我們為難。”
蘇隱兮骨子裏的強脾氣一下子上來了,這些人不讓他進去他就偏要進去,揮袖取出骨鞭就朝著侍衛長打了過去。
侍衛長沒想到蘇隱兮居然真的敢在莊主書房前和自己動手,表情嚴肅地抽出腰間佩劍和他對打起來。
他不敢傷了蘇隱兮,畢竟莊主寵愛夫人這是天下皆知的事,要是傷了他半分被問罪的肯定是自己,侍衛長額間冷汗直冒,嚴陣以待,絲毫不敢放鬆。
而蘇隱兮卻不在意那麼多,他招招淩厲,也篤定了侍衛長不敢傷自己,對陣起來有些得意洋洋。
外麵的吵鬧聲和兵刃交接聲最終還是驚動了楚玦齡,他出來看見蘇隱兮正在和侍衛長打架,臉色一沉叫停了他們,對蘇隱兮說道:“你最近脾氣見長是吧,是我太寵你,把你寵壞了,寵得你無法無天了是嗎?”
蘇隱兮本來是想過來找他道歉的,畢竟那天的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對,沒想到楚玦齡開口的話居然這麼冷酷無情,蘇隱兮頓時也氣到了,直接揮動骨鞭朝著楚玦齡甩了過去:“我就是無法無天了你想怎樣?”
楚玦齡不動身形直接扯住了蘇隱兮的骨鞭:“蘇隱兮,你發什麼瘋?”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然和自己動手,他把自己的麵子置於何處?
蘇隱兮往回使勁扯著骨鞭:“楚玦齡,我打死你這個混球,讓你就知道欺負我!”
楚玦齡一臉黑沉,哭笑不得,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既然你這麼想打,那為夫不介意陪你玩一玩。”楚玦齡說罷,扯住骨鞭一個飛躍,落在了蘇隱兮身後,“夫人,你最近這麼調皮,是很想讓為夫好好調教調教你嗎?”
楚玦齡笑得一臉戲謔,蘇隱兮轉身一把推開他:“禽獸,我看是誰調教誰。”
楚玦齡連著往後退開好幾步避開了他的攻勢,蘇隱兮施展輕功追了上去。楚玦齡見狀也施展輕功往高空飛去,一下子上了房頂。
蘇隱兮心裏的狠勁上來,也跟著追上了房頂。
兩人你追我趕,越打越遠,最後打到了後花園人工湖上的鐵索橋上。
莊主和莊主夫人打起來了,再次引得了整個減竺山莊下人們的集體圍觀,人工湖旁聚滿了人,都朝他們望著。
看自家莊主明顯是在讓著夫人,也不知道這個總是愛惹事的小祖宗夫人又是哪裏不開心拿莊主出氣,下人們都表示很無奈。
楚玦齡和蘇隱兮打鬥了許久,一直到夕陽西下,天色泛黃。
楚玦齡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對付蘇隱兮他是得心應手,但蘇隱兮卻漸漸的開始體力不支,後來楚玦齡一掌過來,他來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了這一掌,直接落入了人工湖裏。
“隱兮!”
楚玦齡大驚失色,連忙一頭紮進湖水裏去把他撈起來,抱在懷裏施展輕功飛上了岸。
這一番變化,下人們在岸上看得也是驚心動魄。
抱著蘇隱兮上了岸,楚玦齡連忙上下打量著他:“隱兮,你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