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兮,隱兮……”
看著他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卻無能為力,楚玦齡的心像是被人用利刃剜開了一道大口子,撕心裂肺一般的疼。連忙跑過去將他抱起摟在懷裏,蘇隱兮臉色蒼白,額頭撞在了岩石上,鮮血滿布,都流到了眼皮上。
楚玦齡雙眸赤紅,心疼的為他擦拭血跡,對著追上來的侍衛們大吼道:“趕緊回山莊去,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大夫帶到初茶閣,夫人若有半點差池,我要全場的人陪葬!”
所有侍衛和婢女都嚇瘋了,連忙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楚玦齡抱著蘇隱兮回到初茶閣後不久下人們就急急忙忙把大夫請來了,大夫檢查後說蘇隱兮沒有大礙,隻是從馬上摔下來磕傷了額頭,疼暈了過去。
楚玦齡原本緊揪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親自為他上好藥後,一直守在他的床邊,片刻不舍得離開他。
快臨近傍晚的時候蘇隱兮醒了過來,楚玦齡擔心了半天,看他終於醒來一把將他抱進懷裏,如釋重負地在他耳畔說道:“隱兮,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蘇隱兮整個人都很疲憊,頭也很暈,被楚玦齡抱在懷裏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推開他道:“玦齡,你別抱得我這麼緊,我難受。”
楚玦齡聞言才微微放開他,關切道:“隱兮,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蘇隱兮搖了搖頭:“還好,就是頭有點疼。”
楚玦齡看著他額頭上已經清理好用白布包著的傷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不知死活的葉逢春,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蘇隱兮調侃地笑了笑:“你想怎麼處置她,她可是胤弦的親娘,你還能殺了她不成。”
楚玦齡咬牙切齒地說道:“若她不是胤弦的親娘,單憑她這麼對你,我早就要她死了千百回了!”
“是麼?”蘇隱兮打趣他,“四年前你可是為了她說要殺了我呢。”
楚玦齡尷尬了一小陣,又將他攬入懷中,靠在自己肩頭:“以前都是我錯了,寶貝兒你就不要再緊逼著不放了,現在我哪舍得殺你,我寧願自己去死都不舍得動你一根手指頭。”
蘇隱兮止不住地笑出聲,心裏溢滿了溫馨和感動:“你個呆子。”
兩人正在溫情繾綣,初茶閣的掌事丫鬟綠荇卻慌慌張張跑進來說道:“莊主,夫人,不好了,葉夫人抱著小少爺爬上了屋頂,說要跳樓!”
楚玦齡聽罷,不耐煩地皺起眉:“這個葉逢春,我還沒來得及處置她,她又給我發什麼瘋!”
蘇隱兮也有些震驚,不過他對於葉逢春是死是活並不感興趣,他擔心的是胤弦,忙對楚玦齡說道:“玦齡,去看看吧,葉逢春想死我不想管,但是胤弦是你的孩子,你必須得把孩子保下來。”
他是個男子,不能生育,但他不希望楚玦齡將來無後,胤弦必須保下來,而且,胤弦這孩子和他感情好,他不願意小孩子牽扯進他們大人間的是非恩怨。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不,我跟你一起去,葉逢春玩這一出,針對的不就是我麼,我不去估計她達不到目的也不肯下來。”
楚玦齡想了想,雖然擔心蘇隱兮的身體,但還是應允了,扶他起床,為他穿好外套,又說道:“隱兮,你要是哪裏不舒服記得和我說,不要強撐著。”
“嗯,我還好,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