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隱兮坐在椅子上,雙目輕闔,楚玦齡坐在他麵前,凝視著他,眉筆在他好看的眉上細細描摹,勾勒出魅惑人心的輪廓。
他纖長的睫毛如羽扇輕撲,微微顫動著撩得楚玦齡心潮澎湃,隻不過,綠荇就站在一旁,他就是再心癢難耐,也不能公然對他做出輕薄的舉動。
紅衣單薄,勾勒出蘇隱兮姣好的身型,原本楚玦齡是想親自給他上個妝,待會兒作畫也能把他畫得更美一點,隻不過,他現在覺得,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種煎熬,他太誘人,而他卻隻能咬牙忍耐。
“夫人真是好看呐,奴婢真是沒見過比夫人更好看的人了。”綠荇忍不住讚歎道。
楚玦齡又執起墨筆在他眼瞼上細細勾勒,墨色的眼線將他的眼睛顯得更大更明亮,瞬間妖冶的氣息噴薄而出,看著自己的“傑作”,楚玦齡也不自覺讚歎出聲:“隱兮,你真是我最美好的作品。”
蘇隱兮嬉笑著:“不要臉,我是我娘的作品,你隻不過是裝飾了一下而已,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楚玦齡無奈的笑著,繼續往他唇上抹了些胭脂,整個妝容算是完成了。
畢竟蘇隱兮不是女子,他化得很淡,但是一襲紅衣搭配上這魅惑的妝容,現在的蘇隱兮,似乎也是為了故意挑逗他,笑得一臉邪肆,整個人看上去妖冶極了,那種妖孽的美感壓迫得他好一陣錯愕。
偏生蘇隱兮還不想放過他,故意雙手緩緩拉開袖子,把自己的臉遮了進去,須臾後又故意撩人的徐徐把袖子放下,露出絕美的麵容,還刻意輕佻地對著楚玦齡吹氣,放肆地眨了眨眼,眼角眉梢的魅惑風情,折煞天地。
那絕代風華,世所僅有,無人能及。
“玦齡,我好看麼?”妖嬈挑眉,他故意調笑。
楚玦齡真想把這個妖精拆吃入腹,頓了半晌才抓住他的手,惡狠狠地說道:“隱兮,不要勾引我。”
自家莊主和夫人這樣公然曖昧調情,綠荇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看著這惹火一幕,羞紅了臉,尷尬地咳嗽道:“莊主,夫人,水墨筆硯已經準備好了,是不是該出去作畫了?”
兩人這才注意到禍害了小姑娘,楚玦齡站起身,拉著蘇隱兮走到屋外。
門前有一棵老梨樹,是所有梨樹裏最高大的,這時候細小的梨花密密麻麻綴滿了枝頭,如雪一般覆蓋了整棵梨樹。
蘇隱兮坐在梨花樹下的石凳上,開始撫琴。
喜歡看他撫琴,也是楚玦齡的惡趣味。
楚玦齡坐在蘇隱兮麵前不遠處,蘇隱兮低眉順目靜靜撫琴,他提筆蘸墨看著他,把這副風情無限的景象都用自己的畫筆在宣紙上描摹出來。
錦央識站在初茶閣的門口,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歲月靜好的景象。
蘇隱兮美得像個曠世妖孽,風情旖旎婉轉彈琴,冷風拂起他的衣衫,漫天的紅,妖冶,清冷。楚玦齡和他四目相對,柔情宣泄,為他作畫。
真是一對神仙眷侶,讓人好生羨慕。
錦央識本來是想過來找蘇隱兮玩的,沒想到這兩人真是隨時隨地都在秀恩愛,每次來初茶閣,總會帶給他不一樣的震撼,而後,不自覺的失落。
錦央識走過去看楚玦齡作畫,發覺他過來,楚玦齡和他打招呼:“央識,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