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走後,酒席繼續進行。接近子時,賓客們才全部散了。
楚玦齡被灌了很多酒,醉得一塌糊塗,錦央識隻能一個人把他扶回房裏去休息。
這會兒夜已經很深了,明府的人收拾好了也都去睡了,夜深人靜,蘇隱兮卻還沒有回來。
錦央識把楚玦齡放到床上,他滿身酒氣,臉頰潮紅,醉成一灘爛泥,出門去打了水,錦央識把帕子在水裏浸濕了,幫他擦拭著滿是汗液的額頭。
燭火昏黃,趴在床頭靜靜凝視楚玦齡的睡顏,手執錦帕描摹著他麵部的輪廓,錦央識的心緊張得快要跳出嗓子眼。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直視他,他沉靜的睡顏,攝人心魄得緊,他不自覺的呼吸開始紊亂。
楚玦齡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皺著。
錦央識看著有些心疼,伸出手想去撫平他的眉頭,或許是身體太過燥熱,錦央識微涼的指尖在他眉眼處輕撫,楚玦齡條件反射性的伸出右手去抓住那唯一的冷源,握在手裏不肯放開。
就這樣被他緊緊握著,空氣裏氤氳起無邊的曖昧。錦央識心驚膽戰,雖然不想放開他的手,可是他們這樣是不對的,他不能對不起蘇隱兮,慌張地想抽出自己的手。
然而,他越用力楚玦齡卻握得更緊了,須臾,幹脆變本加厲,直接雙手摟住他,把人摟上床,繼而箍緊在了懷裏。
錦央識嚇壞了,不停推拒著他,想掙開他的束縛,楚玦齡卻囈語似的不停說著話,錦央識不禁好奇,湊過去聽,發現楚玦齡呢喃著:“隱兮,隱兮……”
他在叫蘇隱兮,錦央識這下懂了,估計他以為自己是蘇隱兮,才會對他如此上下其手。
酒鬼還真是不好應付,錦央識繼續掙紮,但楚玦齡感覺到身上的人不停在動,翻了個身直接把他壓在了身下,閉著眼睛說道:“隱兮,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錦央識一下子怔住了,楚玦齡緊緊把他摟在懷裏,頭就靠在他的脖子裏,呼吸出來的熱氣不停繚繞在他脖頸處,這樣實在是太火熱,他尷尬得要命,也不敢動,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靜了一小會兒,錦央識實在受不了兩人現在的狀態,伸出手又去推楚玦齡,想起身出去。
楚玦齡也被他弄醒了,直接抓住錦央識的雙手禁錮在自己身側,睜開雙眼看了看他,他腦海裏一片迷幻,分不清身下的人到底是誰,隻覺得那人的眼睛泛出綺麗的光澤,好看極了,醉醺醺地說了句:“隱兮,你真好看。”
錦央識又羞又窘,自己居然被他當成蘇隱兮輕薄了,他有些惱怒,使勁又開始掙紮。
楚玦齡絲毫不為所動,直接俯下頭去親吻他。錦央識驀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連掙紮都忘記了。
“隱兮,寶貝兒,我真喜歡你……”
身下之人的雙唇清澈甘甜,微涼的觸感讓酒醉的楚玦齡有些癲狂,吻得越發用力起來。
錦央識雙眸泛起了淚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他又是慌張又感到屈辱,楚玦齡居然把他當成了蘇隱兮的替身,他不要成為別人的替代品。
拚命去推拒他,楚玦齡感受到身下的人不同於以往的柔順,放開他疑惑地開口:“隱兮,你今天怎麼這麼不配合?”
錦央識的語氣含了幾縷悲涼:“玦齡哥,你看清楚,我不是隱兮,我是央識……”
楚玦齡哪裏聽得進去,他思緒一片混沌,覺得會進自己房間的人除了蘇隱兮不會再有其他人,低下頭又開始吻他:“隱兮,你說什麼胡話呢,別亂動了,我好想你。”
這會兒楚玦齡幹脆開始脫他的衣服了,錦央識大驚失色,很想一掌直接把他劈暈過去,讓他沒辦法亂來,可是他又怕傷著楚玦齡,隻能繼續掙紮。
然而,他力氣沒有楚玦齡大,隻能被他死死壓在身下侵犯,被他徹底占有時,他忍不住流下了悲憤的眼淚。
他太過屈辱,被他當成蘇隱兮泄欲,雖然他很喜歡他,可是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成為他的人。
而且,怎麼辦,明天他醒過來自己該怎麼辦,蘇隱兮又會怎麼想他……錦央識閉上眼睛,絕望彌漫了整顆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