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齡眸中一片陰鷙,這個女人如此歹毒,就算她是自己的表妹,可她對央識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罪不可恕。
看向公孫暗月,他不帶一絲感情地道:“把這個女人扔到乞丐堆裏去,給那些乞丐一筆銀錢,讓他們把這個女人輪奸至死。”
她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他不會再給她留任何一絲情麵。
方明萱臉色瞬間慘白,腿一軟摔倒了地上,瘋狂大喊大叫:“楚玦齡,你瘋了嗎,我們好歹是表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也知道我們是表親,那你還敢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自己犯下的錯後果你自己承擔,不要怪我!”
他難以想象如果今天被輪奸的是蘇隱兮他會怎樣,他會發了瘋一樣,哪怕是毀滅了全世界也要這個女人不得好死。
可是,雖然央識不是蘇隱兮,他也照樣萬分痛心。
央識是那樣溫和善良的一個人,他和蘇隱兮一樣純潔,一樣高貴,本該是不可褻玩隻能遠觀的一個絕世妙人兒,卻遭受了這樣肮髒的對待,就算他是個和央識毫無幹係的人都會為他難過唏噓,何況,他把央識當弟弟看待。
而且,他玷汙了他,沒能彌補他,卻讓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又遭受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侮辱。
楚玦齡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為什麼沒能救他?一腳踢開癱在地上的方明萱,他趕忙朝暗房走進去。
楚玦齡在暗房找到錦央識的時候,他正躺在草堆上,雙眼放空看著屋頂,一雙眸子裏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黯淡無光,似是絕望,又似乎已經麻木了。
楚玦齡看著他這個樣子,心揪了起來,疼得像針錐一樣。
他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身上隱隱約約透出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明顯是受過了無盡的淩辱。
明甫和公孫暗月站在門外,不許其他人看進來,想要為錦央識保全最後一絲尊嚴。
楚玦齡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費了半天的勁,似乎用盡了半生力氣,才緩緩踱步到他身邊。
“央識……”他語音顫抖,眸中濕潤。
錦央識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楚玦齡心痛極了,跪在草堆上,伸出雙手把他抱起來,愧疚道:“對不起央識,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把他抱在懷裏,楚玦齡忍不住失聲痛哭。
他這輩子,除了蘇隱兮,再沒有為任何人流過眼淚,可是錦央識現在慘成這個樣子,他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錦央識沉寂了許久,而後突然發了瘋一樣狠狠推開他,不停往後蜷縮著身子:“別碰我,我太髒了,你別髒了自己的手……”
他說著,眼淚不受控製連珠串一樣不停從眼眶滾落。
他受驚的樣子更是刺痛了楚玦齡的心,他上前去又一把把他摟進懷裏:“不,不髒,你一點也不髒,你最幹淨了,別難過。”
錦央識聽著,突然就大哭起來:“我已經髒透了,你為什麼還要來看我,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你趕緊走開……”
楚玦齡看著他,心疼不已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這樣的打擊實在是太沉重了,然而他卻沒能及時趕來救他,他滿心悔恨。
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身上,楚玦齡把解藥拿出來喂進他嘴裏:“央識,乖,先把解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