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齡怔了怔,而後臉上浮上止不住的欣喜:“真的麼?”
“我有必要騙你麼?”卿九歌白了他一眼,“不過你別讓師兄發現,不然他肯定會讓弟子來驅逐你的。”
“我知道,多謝九姐了。”
“客氣什麼,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靠自己了。要是你運氣好,碰到隱兮出來走動,就能把他截住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表現,纏著他不許他進去,然後再好好給他道歉。不然,我的苦心也就白費了。”
“可是九姐,他會出來嗎?”楚玦齡有些懷疑,蘇隱兮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過,他如今心情抑鬱,隻怕根本不會出門。
卿九歌咳了幾聲:“這個嘛,我也不敢肯定,但隻要你堅持,說不準哪天見了鬼了,隱兮就出來了。”
楚玦齡麵部表情抽搐,隔了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來:“既是如此,我肯定會天天來這裏守著,多謝九姐給我指路。”
“沒事兒,誰讓我人又美性格又好呢,到哪裏去找第二個像我這麼有愛心的人。”
看著她毫不自謙地誇獎自己,楚玦齡嘴角也開始抽搐起來,幹澀地笑著:“嗬嗬,九姐,果然,是這世間,難得的奇女子啊。”
卿九歌笑得更得意了,揮揮手道:“我就不陪你,先回去了。隱兮需要靜養,師兄平日裏是不允許雪蟾宮的弟子來這裏走動的,你隻要小心著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嗯。”楚玦齡點了點頭,對她表示感謝。
卿九歌走了以後,楚玦齡就看著高處的沉仙台一直出神。
知道蘇隱兮就住在沉仙台裏,他便一直守在沉仙台外,期許著他能打開房門,他可以遠遠看他一眼。
不過這一日蘇隱兮都沒有打開沉仙台的房門,後來雲尚清急急忙忙的進了沉仙台,好像是蘇隱兮又病重了。
看著雲尚清進去後半天沒有出來,楚玦齡焦心不已,不知道蘇隱兮是怎麼了。
他在客花林外守望了一整天,天色黑下來以後,雲尚清才從沉仙台出來。不過,楚玦齡卻至始至終都沒能看見蘇隱兮。
雲尚清走後,沉仙台的房門還是緊閉著,夜晚的時候又開始下起了大雪,楚玦齡在外麵站了一整天,實在凍得受不了,就回小木屋去了。
後來卿九歌又來看他,他問她那天是怎麼回事,卿九歌告訴他,那次蘇隱兮是突然受了風寒發了高燒,所以才一整天閉門不出。
雲尚清去沉仙台給他看過之後,他的身體如今已經複原了,還囑咐他,蘇隱兮總是不時的就會生病發燒,她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讓他不用太過擔心。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楚玦齡不可能不擔心。
蘇隱兮的身體反複無常,離夢症已經很讓他痛苦了,塞外嚴寒,他又總是穿著單薄,不懂得照顧自己,受寒發燒翻來覆去,總有一天得把身體折磨壞,他恨不得能飛進沉仙台去給他添衣暖身。
那之後,他每天都會去客花林外守著,就盼著能遠遠看望蘇隱兮一眼。不過那幾天裏,沉仙台的房門一直緊閉著,想來是蘇隱兮一直在養病,為了阻擋寒氣,一直沒有開門,也一直沒有出過沉仙台。
楚玦齡心裏的希望越來越小,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故意和自己為難,他在這裏守著後,蘇隱兮就偏偏再也不打開房門了。
雖然見不到他,但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其餘的方法可以接近他,還是一如既往每天都來這裏守著,這一日,總算有了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