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兮,你終於來了,進來吧。”
蘇隱兮冷哼一聲,走了過去,宮青麟讓殿內所有的人都退出去,領著蘇隱兮走進裏屋,保持著從善如流的態度,坐在榻上,看著蘇隱兮道:“隱兮,你也來坐下吧,有話我們慢慢說。”
蘇隱兮根本沒心思再和他廢話,直接站到他麵前開口就罵道:“宮青麟,你無恥!”
宮青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我何處無恥了?”
“你為了陷害玦齡,拉著那麼多大臣陪著你受傷,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殺手是你自己派出去的嗎?你為了一己私欲陷害玦齡,傷害輔佐你的大臣,就隻是為了逼迫我?你根本不配坐上這個皇位,做這個國家的君主!”
“不配我也坐上來了。”宮青麟不屑地嗤笑,“如今這個國家被我握在手裏,我掌握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我想怎樣就怎樣,你不服又能怎樣?”
蘇隱兮咬牙憤恨地瞪著他,銳利如刀的眼神卻未能讓宮青麟有半分動容,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最後隻能撇開頭去不看他,眼不見為淨。
良久,他從牙縫間擠出一句:“你說吧,你到底想怎樣,要如何才肯放了玦齡?”
“我倒是想放他,可是我也無能為力,他犯的是刺殺皇帝的死罪,那麼多人都親眼所見,難不成你要我昧著良心赦免他,讓天下人戳這我的脊梁骨說我徇私舞弊?”宮青麟笑得陰險狡詐至極。
蘇隱兮再也忍不住,對著他破口大罵:“昧著良心,你好意思說出這四個字,是你恬不知恥昧著良心陷害他。徇私舞弊?你本就應該還他清白,宮青麟,你不要太過卑鄙無恥!”
宮青麟眯了眯眼,神色有點陰沉:“隱兮,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大哥,大哥如此喜歡你,你對大哥說的話,是不是也太不留情麵了點?”
蘇隱兮啐了一口:“我不稀罕你的喜歡,我覺得惡心。”
現在他總算是能體會到一點當初楚玦齡知道他喜歡他時候的感覺了,麵對一個你毫不喜歡的人,甚至是逼著你亂倫的人,一個卑鄙無恥喪心病狂到了極致的人,確實是會覺得惡心。
當然,曾經的自己除了膽小怕事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喜歡著楚玦齡,沒有要求他也來喜歡自己,更沒有逼迫他,和宮青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宮青麟的臉色一下子冷冽下來,猛地站起身,逼近蘇隱兮,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扼住他的手腕,手勁之大,在蘇隱兮的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
蘇隱兮吃痛,拚命想掙開他:“宮青麟,你發什麼瘋,你快放開我!”
“蘇隱兮,我這輩子沒有為了誰這麼瘋狂過,唯獨是你,我對你一見鍾情,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弟弟,不管我們是不是血緣至親,我隻知道,我看上你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要定你了,無論用上什麼辦法,隻要能得到你,我都在所不惜!”宮青麟死死盯著蘇隱兮,發瘋一樣對他大吼。
“你會遭受天下人的唾罵的,你這個瘋子……”掙脫不開他,蘇隱兮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隻能無力地說出這句話。
“我是這天下的君主,誰敢唾罵我,我就誅他九族,要他不得好死!”宮青麟目光陰狠,陰鷙的神情看得蘇隱兮心裏隱隱生出一絲恐慌來。
他果然是瘋了,憑著在手的權利,就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他繼續下去,隻會成為一個前所未有的暴君,比宮歧坪還要殘忍無情的暴君。
這個國家,在宮歧坪手上毀了一半,隻怕剩下的一半,就要被宮青麟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