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破門而入,令穩坐交椅的女人非常憤怒。
猛然間站起,大喝道:“是誰,想找死麼?”
喊完之後卻發現,進來的正是之前帶方寒回來的黃毛。
而且他也不是自己闖入,而是被人當沙包丟進來的。此刻撞破了房門口,已經滿臉是血,暈倒在地。
一群保鏢此刻也發覺到不對,連忙圍成一圈,將女人保護了起來。
而方寒卻接著這個機會,總算是看清了女人的長相。
瓜子臉,尖銳得有些氣勢逼人。一頭齊肩短發,令她看起來精明幹練,配合上那一身黑皮衣,頗有些女王氣質。
“哈哈,呂三娘好大的威風。”門外傳來一陣大笑,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著門口。
就見幾個中年壯漢,身穿勁裝打頭走了進來。
這幾人進門後也不說話,就那樣靜悄悄的排成了兩列。緊接著走進來兩個性感女仆裝打扮的妹子,擁著一個病怏怏的青年。
“病少爺?你怎麼會到我這裏來?”待看清來人後,一直滿臉冷傲的呂三娘語氣大變。
聽到她的呼喊,周圍那些保鏢們集體變色。
“嗬嗬,本少爺是受人所托,來和呂三娘你談點事情。”被稱做病少爺的青年,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手下搬來的一把交椅上。
那兩個女仆裝還不知道從哪端出兩盤水果,一人輪流喂他吃了一口。
“是誰,能請得到病公子你出手?”麵對這個明明看起來病得快要死了一般的青年,坐擁眾多手下的呂三娘,卻顯得非常的忌憚。
對此方寒倒是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在那病公子的身上,看到了類似呂毅老頭身上的那種能量。
看來又是一個不尋常的人。
至於呂三娘,身上也有這種能量。但是從含量上來說,比這病公子要差遠了,跟她爹就更沒法比了。
“當然是我董彭祖咯,三娘別來無恙啊。”又是一個大笑的聲音響起,門外再次走進來一人。
此人身上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隻是帶著一股子彪悍氣息,顯然是過關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董爺?”見到來人,呂三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不在你的吳昌縣待著,來巴陵市做什麼?”
“吳昌不過是個小地方,又怎麼比得上巴陵市這種好地方呢?”
董彭祖笑著反問了一句,隨後掃視了全場一眼,目光除了在方寒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外,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今天看來三娘手下的大將們都在。正好接下來咱們要談的事情,可以直接和他們宣布,也免得再去一個個通知。”
見這董彭祖無視自己,在那悠然自得的發號施令,呂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慍怒。
可是眼角瞥到一旁的病公子,又不得不強忍下心中的怒火,冷聲問道:“看董爺你這氣派,這事情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不不不。”董彭祖誇張的擺擺手,大笑著說道:“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是麼?”呂三娘表示完全不信。
“當然。”董彭祖卻完全不理會她的質疑,開門見山的說道:“你看你呂三娘一個女人,獨自撐著巴陵市這麼大一個地盤,想來也很累吧。”
“要應付那麼多外地來打野食的,還有本地各種各樣的麻煩,也真是不容易。”
“不過從今天起,你就可以休息一下了。董爺我身強力壯,能吃苦也不怕吃苦,就勉為其難的替你,來打理打理吧。”
“姓董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保鏢隊伍裏一個為頭的,聽到他這話頓時大怒。
可惜他剛指著董彭祖罵完,那邊正在吃著水果的病公子忽然一哼,張嘴就吐出一粒紫葡萄。
“啪”仿佛射出了一顆子彈一般,那粒葡萄飛速的打在了保鏢隊長的嘴上。
猝不及防之下,保鏢隊長一嘴的牙都被打掉了幾顆。鮮血流了一嘴,嚇得他趕緊縮了回去,不敢再出聲說話。
“哎呀,這葡萄怎麼這麼酸?”病公子仿佛不管自己事一般,自言自語的從水果盤裏重新挑了一顆。
“你!”手下人被打,呂三娘氣得想要拍桌子罵娘。
可是她心中明白,這病公子非同一般人可比。自己今天措不及防,身旁也沒有帶著什麼高手,估計是要栽了。
想到這,她決定暫時先妥協一番。“董爺,照你這意思,是想要來巴陵市分一杯羹咯?”
“不不不,你又錯了。”這董彭祖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興奮,說話間總是喜歡裝模作樣。“我不是要來分一杯羹,而是全部都要!”
“好大的口氣!”呂三娘猛的一掌拍在身下交椅之上,頓時打得整張椅子四分五裂。
原本她還打算先虛與委蛇,萬不得已就讓出一部分利益算了。
卻不想這董彭祖胃口不小,竟然是想要全吞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忍大姨媽也不能忍!
被她這模樣一嚇,想到她曆年來的積威,董彭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