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閱軍樓的時候,許文華爺孫倆的臉色都很複雜。
起初他們都以為,方寒是一個年少輕狂的少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呂慕晴叫做了師父。
而這件事肯定是未經呂毅首肯的,是呂慕晴年輕不懂事,自己隨隨便便就被人忽悠了。
可是當看到方寒輕易擊敗了拜火教的十多個弟子,一掌拍死左護法孫宜春,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
錯得離譜!
他這哪裏是不配成為呂慕晴的師父啊,就是要當他許文華的師父,都搓搓有餘。那還得看方寒的心情,願不願意收下他這個年老的弟子,會不會嫌棄他資質太過愚鈍……
“慕晴,你回去後好好跟著這位…這位公子寒學習,替我跟你爺爺問好。”說話時,許文華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方寒。
他知道這不是少年的真名,但又不好直呼其名,隻好以此名相稱。
而呂慕晴聽到他的交待,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對於長輩她一向是很敬重的。“好的,許爺爺。”
“慕晴妹妹,那改天咱們再見啊。”許威也說了句告辭的話,不過他卻根本看都不敢看方寒。
先前他還當方寒是個騙子,想要勸說呂慕晴不要上當。誰知事實無情的打臉,他現在心中後悔不已,若那時開口央求呂慕晴,替自己也引薦拜師的話,他許威有朝一日也可以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啊!
許文華爺孫倆告辭走了,閱軍樓內的其他人也紛紛帶著手下人離去。
不過和來時的意氣風發不同,所有人都在經過方寒身邊時,都忍不住麵帶獻媚的笑容執意,這讓他們那些等在樓外的手下人驚訝不已。
這少年是誰啊,竟然讓這麼多古武界高手和他打招呼,而且還牛逼哄哄的理都不理?
就連最後出來的神拳宗和洪山觀那兩撥人,也一樣如此。但方寒始終是背手而立,目視前方麵無表情,仿佛沒有看見他們的笑臉。
“師父,咱們去哪啊?”隻有呂慕晴留在方寒的身邊,很是自豪的笑著。
對於這個稱呼,方寒很是無語。“我不是你師父。”
先前是有其他人在,他不願意讓這個純粹的女漢子丟了臉麵,但現在沒旁人了,他得說清楚這件事。
可惜呂慕晴聽了他這話,卻一點也不氣餒,依舊笑嘻嘻的說:“沒關係,早晚有一天會是的。”
“額”方寒扶了扶額頭,無言以對。
“方先生,慕晴小姐。”就在這時,等候已久的劉司機迎了上來。“拍賣會還順利麼?”
“嗯,還行吧。”方寒點頭,那塊帶著特殊寒氣的玉牌,此刻正揣在他上衣的口袋裏。
其實早在看到其他人對方寒的態度時,劉司機心裏就已經有數了。雖然他也很奇怪為何會這樣,但深諳人情世故的他知道,有些話不需要問,多長點眼睛去看就行了。
隨後劉司機引領著兩人去到了停車場,此時其他車輛早就已經開走了,方寒上車後汽車直接向金鶚山公園開去。
“老首長來電話,說想邀請方先生去別墅坐坐,順便用點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