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楊易轉輾難眠,準備明天就回金陵,那個寧家就算了,沒必要特意去看一眼,更不可能上門去拜訪,不被亂棒趕出來才怪,說不定人家還以為自己落拓到要去他們找投靠,平白遭人白眼。從今天看到的那兩個表兄弟就可以想象得出這個寧家是什麼貨色。
次日早上,楊易起床伸個懶腰,準備去跟那個上年齡的女人打聲招呼,也是時候離開了,雖然才半個月不到,也不差這幾天,心裏還是急著回去。
出了房間走到天井去洗漱一把,突然頓住,總覺得後麵有人在看著他,這種感覺如寒芒剌背?
當楊易回頭時,嘴巴半張,他看一個跟天南雪櫻同樣的白衣女子站在不遠處,年紀卻比較小,大概也跟楊易年齡相仿,靜靜注視著他,身形凝立不動,手中拿著一把劍。
還沒等楊易回過神來,此人“嗡”一聲,劍已出鞘,徑直向楊易剌來,轉眼已到楊易眼前,速度很快。
楊易撲一下爬了下來,使得這一劍從上麵略過,並不是楊易有能力避過這一劍,而是對方明顯剌來的時候微微一凝,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才使得楊易有這一瞬息的時間。
這女子收劍欲再剌,冷冷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這裏?”
“你師傅的客人!”楊易已經猜到了這女子的身份。
這女子搖頭道:“不可能,我師傅從來不會讓男人進入這裏!”
楊易將她的劍推開,淡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師傅。”
這女子才收了劍,轉身往外麵走:“我去問問師傅。”
大廳上,這師傅三人坐在一起,楊易這時走進來,三道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
其中那個使劍剌楊易的女子正是水綠柔所說師姐,名叫梨雪,此時回來,是應師傅的傳信,淩晨剛趕到,沒想到回來第一眼見到的不是師傅和師妹,卻是一個陌生男子,潛意識裏認為是闖入者,就拔劍要殺。
這個時候,梨雪的目光望過來,落在楊易身上,眼神依然疑惑,她從小到大除了師傅和師妹之外,基本沒接觸別的人,更沒接觸過男人,所以還是有一定的排斥心理,希望他早點走,從師傅口中得知,他的確這幾天就要走了,不過卻要求她們師姐妹二人護送這個男人回金陵,初時遭受到了兩人的強烈反對,但師傅隻一句話就讓兩人點頭同意了。
雖然是同意要把楊易送回去,但從心裏底還是有點抵觸心理,秉著眼不見為淨,早一點走早一天結束。也並不是說她們是從心底裏討厭這個男人,隻是不喜他的闖入打擾了她們師傅三人的生活,排斥這對外來者。
等楊易進來坐在對麵,拿起一杯茶淡喝一口,看得出她們有話要對自己說,應該是準備讓人走了,這一天雖然不長,也等得不耐煩。
天南雪櫻就隻跟楊易說了幾句話,讓他明天就走,順便會派兩個徒弟去金陵,隻是同路而已,順便而已。
可是還沒等到明天啟程,就有一個不請自來的男人上門了,揚言要見這院主人。
水綠柔和梨雪師姐妹二人必須要回避。
下午,一名老者坐在大廳前,身邊並沒有跟隨任何人,天南雪櫻也隻一個人出來接應,由此可見,兩人是相識的,如此相見,怎麼說也有點見不得人的地方,倒不是說兩是老相好,不過是某些利益關係而已。
這位老者飲了一口水,才繼續道:“天南教主,不知你徒弟劫我孫子卻是為何?”
“我並不是很清楚。”她也不知道水綠柔劫過他們什麼。
“看來是誤會,隻要把那東西還回來則可,其他的也無所謂了。”
“什麼東西?”
“天南教主不要裝糊塗,老夫也不是好糊弄的。”
天南雪櫻往外麵看了一眼,看出他真的是一個人來,看得出是誠意的表現,可她的確不知道這個胡鬧的徒弟惹了什麼事,竟會打主意打到他們寧家去。
也不想再狡辯,當即道:“寧家主,我徒兒拿了你們什麼東西,我會明天會給你一個答複。還有,我這裏不怎麼歡迎男人,不送了。”
老者盯著天南雪櫻絕美的臉龐,心頭升起一股邪火,沒想到這就趕他走,他還真有些不舍得,就沉沉起身往外走,再不走他相信絕對是被人攆出來。
楊易在一院前望著那個遠去的背景,心說,這就自己外公,隻看一眼就足了,沒必要跑上去相認,人家也不一定會認自己這個外孫,本想再留一下來一段時間接觸一下這個寧家,但現在顯然沒那多麼時間,還是歸家要緊,以後大把時間,他要看看這個寧家到底是不是跟明府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