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聽了臉色鄙夷,原來這位公子也是衝著坊主來的,居然還好意思說是私人事。想想也可以理解,有多少人世家子弟見了坊主一麵不是迷得神魂顛倒,此人不過是其中一個,不過居然敢直接求見,這借口也太假了。
楊易此話,大堂裏射來許多道敵視眼神,想來他們也是衝著坊主而來的,這位帶著婢女進來不說,還直接主動求見坊,算哪根蔥,他們可是在這裏等了半日都見不著人影。
楊易不知道怎麼回事,找坊主的確有事嘛,怎麼那些人不是鄙視,就是敵視,或者輕視,這坊主難道是這麼不能見的嗎?
“這位公子,若是想見我們坊主,可是要排隊。”中年男子道。
“還要排隊!”楊易愕然道,眼睛又朝大堂掃去,那些敵視眼光不少,想必也是要見坊主的,這麼多人,自己是最後一個,恐怕等到天晚都見不到人。
隨後大堂裏響起一聲輕哼,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的男子緩緩走出。
“這位朋友,想見坊主,也要講個先來後到,你這樣直接就要找人,是不是太不給麵子!”他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抱歉,我找她有事,是真的有事。”楊易對那中年男子道。
見被他無視,高大男子臉色微變,審視楊易,見他衣著簡樸,雖不似尋常百姓,猜想也不是什麼大家出身。
高大男子走近,逼視楊易道:“如意坊的如意坊的規矩,若你還這般耍賴,請滾出去!”
楊易眼睛落在他身上,道:“你是什麼人?”
男大男子傲然道:“本少爺登徒崇。”
他的驕傲當然不是自來於姓氏,而是族氏,整個京師的人都知道,他們登徒氏是皇親國戚,與當朝明王有著表親關係。
楊易笑道:“原來是登徒公子,是不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登徒子的後代?”
後麵的玄魚噗哧一笑。
登徒崇臉色微變,這登徒子的確是他先袓沒錯,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可對方的語氣明顯就有些嘲弄,這些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登徒家麵前拿登徒子作笑料,這小子,還是第一個!
“那小婢長得不錯,賣給我吧。”登徒崇臉色挑釁性的對著楊易。
楊易眼眸微寒,玄魚可以說是他的禁臠,從來不允許他人染指,雖說此人此話是故意挑釁,誰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這想法。
“賣你娘!”
一句粗口從楊易口中爆出。
登徒崇同樣怒極:“小子,你說什麼!”
“說你娘。”楊易隨意道,眼睛則沒有再往他身上停留。
登徒崇更進一步,想要動粗,卻被那中年男人止住:“兩位,這裏可是如意坊,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請到外麵去解決。”
登徒崇明顯對這如意坊有些忌憚,甩袖轉身:“臭小子,我記住你,有膽留個名字。”
“楊易!”楊易笑著道。
“楊易是吧,好!”登徒崇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
楊易也不想再在此處久留,倒不是說懼怕此人,眼不見為淨而已,便將懷裏的一件含金量十足的腰牌取出來,遞給那中年男人。
“拿這們給你們坊主,他自然明白。”
中年男人瞟一眼,雙眼一凝,便接過來,笑訕訕點頭,加快腳步走進內堂裏。
如此,楊易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都沒有見人出來,卻有些不耐煩了,麵對一些敵視的眼光,他隻好無視,找個位置了坐下。
腳步聲起,楊易抬眼見到了那人走出來,急步來到楊易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