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妹,19歲,大學生
一到晚上,宿舍樓裏的電話就成了“熱線”。
離開家,沒有了父母的叮嚀與嗬護,耳根清靜了不少,卻又總覺著少了點兒什麼似的。於是把目光瞄準電話亭。
我們寢室五個人,各具特點。
舒紅是武漢人,她渾身透著一股濃濃的詩人氣質,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總是閃著智慧的光芒,那是一種大智慧。到現在為止,她寫的詩已有厚厚的兩大本,且質量相當不錯。每當我們稱讚她時,她總是很謙虛地淡淡一笑:“過獎了,過獎了!”
張歡是江蘇人,在我們寢室素有“開心果”和“知心大姐”之稱。隻要有她在,就有歌聲和笑聲。在那些想家的日子裏,是她,用溫暖的話語使我們的心不再落寞。
陳彤,和張歡一樣,也是江蘇妹子,住張歡的上鋪。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而她與張歡兩個人就能上演一台妙趣橫生的戲。陳彤長得又白又水靈,故此得名“白白”。
小丹即“阿丹”,是我老鄉。她骨子裏有著一種東北人的豪爽和灑脫,又不失女孩的嬌柔、可愛。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但是我倆在一起,從不“淚汪汪”,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加之阿丹一米七四的“海拔”,更給人一種很穩妥的安全感。
每晚臨睡之前,我們總要樂上一陣。說得最多的是接成語、接詩詞遊戲。說夠了,就講鬼怪故事。
有一次,阿丹給我講了一個“綠牙”的鬼怪故事,嚇得我整夜都睡不著覺,第二天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我怕她知道了自己害怕鬼怪故事,她再講出“紅牙”或“黃牙”什麼的,豈不更是糟糕?我那點兒少得可憐的睡眠囉,還要不要了?
一到晚上,宿舍樓裏的電話就成了“熱線”。
離開家,沒有了父母的叮嚀與嗬護,耳根清靜了不少,卻又總覺著少了點兒什麼似的。於是把目光瞄準電話亭。
排了50分鍾的隊,終於撥通了家中的電話。聽著話筒裏老媽事無巨細的囑咐,我明白了:此生,無論我走得多遠,爸媽的心永遠跟隨著我。不知不覺,淚流滿麵,原先想好的話全忘了,隻看見電話機液晶顯示屏上的金額在一點點減少。
直到他們一再問我,還需要什麼嗎?我才想起說:“不,我在這兒生活得很好,隻是想聽聽你們的聲音。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們要多保重!”
隊伍後麵的人等得十分不耐煩,開始騷動起來。好好,我這就說完了,掛上電話,趕緊頭也不回地溜進了宿舍……
細雨飄窗:
世界太大,我們太小,成長的歲月總是會有太多的風風雨雨。我們需要用真情來互相關懷,互相鼓勵,一起麵對這紛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