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飛揚饒有興趣的看著玩弄著我的頭發,讓我枕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懷抱裏。“累嗎?”我能夠聽出他聲音中的笑意,還帶著一絲溫柔。從小到大我都並沒有接觸過太多的男人,但是我敢肯定他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一個男人。
我把臉藏在他的懷裏,“不。”我還能怎麼回答他呢,這個問題問的卻是有些巧妙有些深意的。隻是明日他依然會如此溫柔嗎?而且有一點我是不清楚的,書上說女子的第一次總是會有些疼的,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疼。
“傾城休息一下,”他動了一下,和我麵對麵,卻把我深深的拉入他的懷抱裏,“累了一天明天又要早起。”他輕輕的為我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月光下他臉上的溫柔讓我感動,這樣一個少年君王啊,是不是今生生錯了身份,若是不讓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是一對神仙夫妻。
“恩。”我輕輕的答應他,還是有些尷尬的,這樣裸著身體躺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裏,無論說什麼話總感覺是低人一層的。
也再次靜了下來,我閉著眼睛並不看他,卻是知道他一直都在看著我的臉,我在心中祈禱著自己的臉在月光下不至於太慘淡,雖然說我的容貌並不出眾,但是至少我也算是清秀的,而現在我卻不能像以前那麼肯定自己的容貌了。
很長時間之後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他的手輕輕的滑過我的臉,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每一個女子都如此?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君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聽著他那平穩的心跳心裏猜測著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卻是依然不敢抬眼去看他的,隻能佯裝自己睡著了,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長時間我自己也不知道,至少有兩個時辰左右,在我剛想要睜開眼的時候禦飛揚卻是緩慢的抽動著本來在我頭下的手臂。
他是那麼的小心,即使我不看也是能夠感覺到的,因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緩慢。這麼晚了,他要去哪兒?
對,按照規矩來說,一個妃子在三更天之前是必須離開皇上的床的,然而有些好笑的是離開的並不是我,而是禦飛揚,我固執的裝作不知道,這樣的話就可以讓自己假裝自己隻是一個平凡人,嫁給了一個普通的男人,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裏一直到天亮。
然而他隻是做了起來,我並沒有感覺到他走下床去,而且這個動作持續了很長時間,我能夠感覺到什麼摩擦的聲音,卻是不能確定這個聲音是來自於哪裏的。
這樣的深夜,他能夠做什麼呢?我向來是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大的好奇心的,但是此刻我卻是想要知道他在做什麼。
終於,我還是睜開了眼睛。
月光很明亮,照亮著我的眼睛突然就刺痛了我的眼睛,也或許是他手中那把刀反射出來的光線刺的我睜不開眼睛。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堅毅的臉上閃過的堅定,看著他右手拿著刀子毫不遲疑的劃開了自己的左手臂,血順著他的手臂迅速的滴在我們歡愛過的床單上,霎時間本來素氣的床單就沾滿了血紅。
做的這一切禦飛揚都沒有絲毫的遲疑,卻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轉過頭來看我,我們的眸子對上,不說話,我眸子裏是不能相信,是遲疑,他眸子裏是複雜的無法解釋的神色。